本來是好好的必殺之局,卻因為自己的一個疏漏,害得自己還身處危境,老者心裡的怒火可想而知。陳王一言不發,控製著金剛符不斷狂砸老者的護罩。作用甚微,但多少也有一些效果。起碼那金剛符砸在護罩上巨大的碰撞聲,從老者緊皺的眉梢來看,應該是讓他挺難受了。至於這煉化陣。陳王心裡冷笑不語,任由著這股黑色的煉化之力纏繞自己的身體。越是強大的痛苦越是能鑄就八甲術,隻要是不超出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也就是一擊必殺。這種煉化形式的摧殘,反倒是會幫他修煉八甲術。此時,陳王的身體也變得滾燙起來,肌膚赤紅,那一股腐蝕之力燒灼身軀,如似火油覆蓋在肉身上,痛苦可想而知。“嘿嘿,小子,很難受吧!”灰發老者見到陳王臉上不自覺流露出的痛苦之意,心裡終於是找到了一絲平衡,不住得意,“不出一時半會兒,你必定被這煉化之力生生燒死,而你這金剛符卻不可能奈何得了我!”“是嗎,我可一點都沒感覺到疼。”陳王冷笑著說了句。灰發老者冷哼道,“死鴨子嘴硬!”說完,他便加大了煉化之力的形成速度,而這也正合陳王之意。黑色的煉化之力在不斷腐蝕他的身體,在肌肉裡不斷損壞,而這一股痛苦給予八甲術能量,八甲術又幫住他不斷修複身體,以此不斷循環。老者一開始還沒察覺到什麼,隻是煉著煉著就感覺不對勁了。怎麼回事?這小子眼看著是就要被煉化的樣子,隻是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怎麼還是始終一副要被煉化的樣子?老者眉頭緊皺,心裡的暴躁幾乎都壓製不住了。而這時候,鐘樓裡的縮地陣已經構建完成!這邊都陣法一成,遠在穀外的軍營裡安置的縮地陣立馬就有了反應,縮地陣本就是雙陣同出才會生效。某種意義上來說,兩個縮地陣構成後才算是縮地陣布置成功。而縮地陣的異動,立馬引起了看守的注意,他將消息通報給了黃將軍,後者帶著布陣之人過來查看一眼,確定成了之後,便帶著軍隊緩緩進入了縮地陣。這像是大空間轉移術,但有著本質上的區彆。他們傳入縮地陣,人便直接消失了,再次出現之時便是鐘樓之內。你們出現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吧?陳王察覺到身後的動靜,立馬就猜到了,心裡也是不住苦笑,要是再晚來個十多分鐘,那時他的八甲術都有可能直接修煉大成!然而……如他所想的那樣,黃將軍率領軍隊率先從鐘樓裡出來,老者見勢不妙,終於是狠下心,丟下了這幾根黑圖騰便直接跑路。他都帶頭跑了,這些巡邏兵自然不可能留在這,轉身就跟著跑。 “殺!”黃將軍大喝一聲,他早已布置好一切,天狼族的戰士還留在穀外等著呢。諸多軍士追向九月族的巡邏兵。而沒了老者住持的陣法,很快便消散開來了。幾根黑色的小圖騰也失去了力量,掉落在了地上,看起來就像是幾根燒黑的棍子一樣普通無奇。陳王心裡暗暗有些遺憾地將這些棍子給撿了起來。這時候,黃將軍也走了過來,“你沒事吧?”陳王微微搖頭,本想說一說那縮地陣的陣盤,隻是又覺得沒必要,事情都已經成了,著實沒必要去糾結這些。而段慶與韓陸也從縮地陣裡麵走了出來,他們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著實沒想到陳王居然會成功!好歹這存倉穀算得上是一塊重地,難道沒有安排高手在這裡看守坐鎮嗎,居然讓陳王一個人還真就把這件事給辦成了!不過他們難看的臉色很快就隨著黃將軍目光的到來而消失。“哈哈,黃將軍,我沒說錯吧,我說過了,隻要陳兄肯出手,那必定馬到功成!”段慶大笑著說道,儘是一副爽朗之色。黃將軍不禁點頭,“確實,這糧倉重地,想來也有高手在此鎮守,陳王怕是吃了不少苦頭吧,隻可惜你……”他看了看陳王,不記功這著實有些不好賞了。陳王瞥了眼段慶,正要說什麼呢,這時候一陣鶴鳴聲響起,不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那名老者不是那些巡邏兵嘴裡的大人?陳王之前還以為那些巡邏兵說的大人就是那名灰發老者,隻是他現在才發現自己錯了。此時天色已亮,一隻巨大的妖鶴騰空而起,展翅而來。在那妖鶴的背上,矗立著一名身材矮小的白發老者,背負雙手,氣勢沉穩如山,還未靠近,一股磅礴凶悍的威勢便席卷而來。血肉金身境界的強者!眾人見此無不色變。然而又出乎眾人預料的是,老頭貌似是有著彆的急事要去辦,壓根都沒理會他們,踩著妖鶴就從他們的頭頂一躍而過,朝著遠方疾馳而去。“這……”“那個老頭難道不是九月族的人?”眾人不禁微微詫異,有一些人甚至流露出劫後餘生的慶幸之色。黃將軍麵色一沉,也沒了之前的喜悅,“加快速度,這裡不安全,處理完九月族的人就把糧食都給帶走!”“是!”一名軍士領命而去。至於那名老者到底是不是九月族留在這看守的,這無人能知,但起碼他們所仰仗的月鏡是限製不了大天朝的軍隊了。陳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搜刮的機會。自己不去拿點,到時候都給了天狼族,那還不如自己拿點。戰事一麵倒,很快所有九月族留守在此的人全被抓獲,最後便隻剩下那城牆之上的一批人了。而大天朝的軍士從裡麵進攻,與外麵天狼族的軍士同時動手,這月鏡威能雖然嚇人,但也沒辦法同時罩住兩邊。在損失頗為慘重之下,他們也終於是殺了上去,最終將月鏡給蓋上了。黃將軍幾乎都恨不得一刀直接砍死那為首的精瘦男子。這月鏡一掃,他幾乎就要損失近百人的軍士!月鏡的威能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