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捏在人家手中,高黎也不敢有絲毫的保留,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李想方聽了許久,這才滿意地從監牢裡出來。
據高黎所言,傳國玉璽就埋葬在魏城,也就是宇文化及的埋骨之地。
宇文化及死前,將玉璽裝進了一個寶箱之中,隻有他的血脈才能打開寶箱,拿到玉璽。
宇文化及的血脈有兩人。
有一位是宇文化及和傅君綽的女兒。
還有一個,就是宇文化及喜歡的隋朝女子的孩子,被突厥擄走。
藏寶圖的位置,被畫在一張布帛上,一分為二,分彆由兩位血脈擁有者保管。
隻有在兩人齊聚之時,才會開啟,這是所有人都同意的。
李想也是一陣頭大,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會變得如此複雜。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兩個人中,有一個是他認識的。
傅素衣。
如今終於有了一些線索。
一連兩天,長安城都很平靜。
過不了多久,便要過年了。
經過一年的忙碌,長安的街道上,也是變得熱鬨了起來。
李想很清楚,這是大唐和突厥人之間的戰爭,誰也不會有什麼心情。
但是,他並沒有浪費時間,這兩天,他親自上門,將錢財和糧草,都給了飛虎營的士兵。
院子裡。
雲香兒,武媚娘兩人推門而入,一臉的幽怨。
“送完了?”
李想笑眯眯的上前,給兩個女人倒茶。
“呼!”
“送完了!”香兒道。
“壞蛋,你想乾什麼?”
雲家巷軍中子弟占了飛虎營將近兩成。
鹽礦的事情,自然有秦懷玉和羅通他們來處理。
這些日子,二女提著錢糧,一家一家地上門,領了銀子和糧食的人,都是感激涕零。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二女折騰了兩天,也是筋疲力儘。
李想說道:“現在是年關將至,飛虎營的戰士的親人們,日子都不好過,我就想著送點銀子和糧食過去!”
武媚娘道:“這也太多了吧?”
兩百多戶人家,每家都拿出了十貫銀子,這些銀子,足以讓一家三口吃上兩年。
這樣的巨款,哪怕是豪門大族,也會感到一陣肉疼。
而李想,一出手就是五萬貫,將他的全部家當都花了個精光。
鹽礦的利潤,還有糖的利潤,基本上都是由香兒掌管。
武媚娘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李想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一千多名士兵,一旦上了戰場,還能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
哪怕他研究出了火藥,槍械,大炮,建立了飛虎營,但真正到了戰鬥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打仗不是兒戲!
故而,他不惜傾家蕩產,也要讓那些士兵,沒有後顧之憂。
見狀,二女麵麵相覷,都覺得怪怪的。
這兩天,李想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
除了讓他們送銀子和糧食之外,就是窩在家裡,給她們講故事。
這種生活,雖然快樂,可也讓她們感覺到了一絲壓抑。
鄭雪晴的目光,也落在了李想身上。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對李想的看法,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李想定了定神,咧嘴一笑,說道:“來來來,我們去打牌,我昨晚欠了香兒十貫,這一次,我要把所有的銀子都贏回來!”
這幾天,李想一直在教三個女人打牌。
四人一組,閒著也是閒著,就坐在一起玩。
三個女人聞言,都是精神一振。
打麻將這東西,很快讓三女都迷上了。
一聽要打牌,所有的懷疑都煙消雲散了。
四人剛坐下來,開始打牌,忽然間,一道大笑之聲,從門外傳來。
沒過多久,秦懷玉,羅通等人魚貫而入,一個個精神抖擻,全副武裝。
“怎麼回事?”
秦懷玉他們經常來這個院子,卻從來沒有見他們穿著盔甲。
秦懷玉拍了拍自己的鎧甲,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李兄你看,我這一身打扮,可還滿意?”
三個女人都是咯咯嬌笑,對他讚不絕口。
秦懷玉瞥了李想一眼,微笑道:“李兄也不要嫉妒,你的鎧甲,可比我強多了!
“你看!”
說話間,羅通抬著一套重甲走了過來。
“這是!”
此言一出,三女的神色都發生了變化。
李想帶兵,她們皆知,但他從未穿過鎧甲。
鎧甲,隻在戰場上使用。
如今,這甲都送來了,莫非……
雲香兒,武媚娘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李想,眼眶通紅。
“不要怕,打個仗罷了。”
李想看著兩個女人,淡淡一笑。
儘管早有猜測,但此刻從李想口中得知,二人的俏臉瞬間變得煞白。
怪不得!怪不得這幾天他的狀態怪怪的。
一念及此,二女的眼眶都濕潤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一個箭步衝至,一人一隻小拳頭,猛地砸向李想。
過了好一會兒,她們才止住哭聲,嗔怪道:“你怎麼不早說!”
李想訕訕一笑,說道:“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
武媚娘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說,我們就能放心嗎?”
雲香兒也道:“你這個壞蛋,都不在乎我!”
大廳裡,幾位年輕的將領看著這一幕,都是一臉的無奈。
“行了,哥幾個都來了,彆讓人看我的笑話。”
聞言,二女紛紛抹著淚水,羞紅著臉躲在一旁。
“不好意思。”
李想雙手抱拳,笑著說道。
“哪裡哪裡!”
秦懷玉等人連忙擺手。
平時李想的狗糧已經被喂得差不多了,然而當他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卻是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真羨慕,真希望自己也能有這樣的女人。
李想走到羅通身邊,摸了摸那冰冷的盔甲,眉頭一皺。
這件鎧甲上,有不少傷痕,雖然已經修複,但還是能夠看到一些傷痕。
“這…這是……”
就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聲大笑傳來。
李世民大笑地走了過來。
“這套甲胄,自然不是全新的,而是朕曾經穿過的那套!”
“陛下!”
見到李世民,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