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城的理想夫婿,就是像司馬相如一樣,英俊瀟灑,文武雙全。
這也是為什麼小姐一直看不起普通人的原因,二十歲還沒有嫁人。
晴兒二話不說,立刻將那首詩遞了過去。
“姑娘,今天來的都是年輕俊才,你看,這些詩詞。……”
“哦?”
一提到這件事情,洛傾城的心情就好了不少,她坐在窗邊,興致勃勃的翻閱著那些詩詞。
“用梅花做題目,你這是巴不得我一輩子單身呢。”
洛傾城看著這幾首詩的題目,不由的輕歎了一聲,可是在看到那一行字的時候,卻是微微一愣。
“嗯,這家夥的文采還真不錯。”
旁邊的晴兒立刻說道:“這郎君能在七步之內,寫出一首詩詞來,讓將軍讚不絕口!”
“是麼?”
洛傾城又問:“他的氣質如何?”
他隻想知道對方的長相。
晴兒會意,見自家小郎君有了興致,便趕緊解釋:“那位郎君,相貌堂堂,玉樹臨風,晴兒生平僅見!”
“可是,他是突厥人……”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也是變得有些低沉。
“突厥人?”
洛傾城的眉頭微微一皺。
在她的記憶中,突厥人都是一臉粗獷,牛高馬大,一想到是突厥人,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姑娘,這是李郎君的詩,三步成詩,當真是前無古人!”
看到她的表情,晴兒滿是著急。
洛傾城翻了翻,臉上的表情這才好看了一些。
“此人的詩詞,當真是氣勢磅礴,大有幾分豪邁之意,隻是,用詞卻是太過質樸了。”
晴兒笑嘻嘻的說道:“姑娘,李郎君也是一表人才呀!”
柳眉一揚,看了晴兒一眼,洛傾城立刻就笑了起來,“好呀,連我都敢調戲,皮癢了!”
房中,二女打得不可開交。
時間,在大殿中,悄然而過。
片刻後,洛秋放下茶杯,輕聲道:“時間到了,這一輪的比試,有二十三名才子,拿出最好的作品。”
“我想來想去,這次的第一名,必定是他們二人。”
洛秋一臉笑意,指著李想、阿史那如煙。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麵色微變,但卻沒有人敢說什麼。
彆人跟你談詩,那是看得起你,你要是敢頂嘴,可彆怪他動刀子。
他鎮守邊關十餘年,威名赫赫。
“你們二人,就是這第一輪考核的第一名!”
洛秋一錘子敲下,總算是通過了第一輪考核。
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李想和阿史那如煙都是一臉的平靜。
輕咳一聲,洛秋繼續道:“大家也不要氣餒,這一次考核,我是故意讓著你們的,沒有我女兒的同意,一切都是浮雲。”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也對,這隻是一項考核,後麵還有兩項考核。
“請問,這第二項考核,是怎麼進行的?”
又有人問:“請問,洛姑娘什麼時候會來見我們?”
洛秋一撫長須,微微一笑,道:“接下來的考核,就由我女兒來出吧!”
說完。
就看到兩個侍女掀開了珠簾,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走了出來。
即使蒙著一層薄薄的麵紗,也能看出她是一位絕代佳人。
“見過諸位,我叫洛傾城!”
所有人都是一臉震撼,許久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紛紛抱拳行禮,“見過洛姑娘!”
洛傾城抬起頭來,語氣平靜道:“這是第二輪考核,小女想要考核你們的畫作。”
“就為我畫一幅畫像,如何?”
畫?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所謂琴棋書畫,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歡畫畫。
但這種招婿考畫畫的,卻是第一次
給自己喜歡的女人作畫,倒也是樁美談。
可是,洛傾城的臉上卻蒙著一層薄薄的麵紗,根本無法將她的容貌勾勒出來。
洛傾城看著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微微一笑,“怎麼,你們都不願意?”
“沒有沒有!能親自給洛姑娘畫一幅畫,也是我們的福氣!”
“對對對,這就開始吧!”
其他人也是紛紛附和。
當然,更多的人,則是一臉的無奈,捶胸頓足。
並不是所有的才子都會畫畫,那些不會畫畫的才子們,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彆人畫。
大廳裡,已經有侍女拿著紙筆在等著,十幾個年輕的才子拿著毛筆就開始作畫。
李想看著眾人熱火朝天,卻並不著急。
饒有興趣的看著坐在主位上的美麗女子,李想眼珠子不斷轉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唉,那女子到底在想什麼,還要畫畫,事兒真多,這種女子,可不能娶!”
“李想哥哥,你會畫畫嗎?”
傅素衣站在他身邊,好奇地看著他。
李想微微一笑,說道:“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
看著他那自信的模樣,傅素衣撇了撇嘴,也不想再懟他了。
李想一點也不急,反而是朝著遠處看去。
此時,阿史那如煙手中拿著一支毛筆,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有意思,你還會畫畫?”
李想目光一閃。
主位上,洛傾城看著一群沉浸在畫中的人,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旁邊,洛秋輕笑一聲,輕聲道:“城兒,你看看,有沒有中意的?”
洛傾城無奈的看著他,輕輕的搖搖頭。
洛秋見女兒如此,訕訕一笑,說道:“城兒,我也是豁出去了,幾年前,各府的官員都來求親,你不願意,我也拒絕了,今天,你要是再不給我選個合適的夫婿,我就不同意了。”
洛秋見女兒沉默不語,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今天來的可都是有名的年輕俊傑,看看這位,冀州刺史的侄子,博陵崔氏的嫡子,這位……”
接連點名,洛秋一臉認真,“為父怎忍心讓你受委屈,那些人,不論出身、學識,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物,此次,你莫要任性。”
洛傾城眉頭輕皺,對於她而言,那些所謂的才子,根本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入得了她的眼。
“他這是乾嘛?”
忽然,她眨了眨眼,看向李想。
當所有人都在寫字的時候,他拿著一把小刀,正在雕刻一塊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