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連續十幾刀下來,李想就像一條滑不留手的泥鰍,根本碰不到他。
“死來!”
找到機會一巴掌將短刀打飛,他伸出一隻手,一把抓住了那隻白皙的手腕。
“你有點本事,隻可惜不多啊。”
李想在阿史如煙那充滿殺意的眼神中,將她重新捆住。
“放開我,放開我!”
阿史那如煙被五花大綁,瘋狂的掙紮著,大聲的叫著。
“彆哭了,不然彆人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
李想蹲下身,看著阿史那如煙:“我再問你一遍,玉璽呢?”
“哼!”
阿史那如煙轉過頭去,依然無視了這個問題。
李想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
阿史那如煙回頭看了一眼,一對碧藍色的眼睛正瞪著李想,一臉的挑釁。
“你這小妞,真是不知好歹!”
眼見得如此,李想隻好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遍對方身上的繩子,然後怒氣衝衝的向帳篷外走去。
“等一下!”
阿史那如煙見他要走,連忙叫道:“還我刀!”
“就是它?”
李想拿起一把小巧的短刀,掂了掂,入手沉甸甸的。
“黃金打造?”
他的眉毛微微一跳,這把短刀顯然不是凡品。
那是一把巴掌大的短刀,刀柄上刻著一隻狼頭,上麵還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
“你想要?”
阿史那如煙點了點頭,滿臉急迫。
“不給!”
李想笑了笑,收起短刀,走出了帳篷。
看到這一幕,阿史那如煙氣得咬牙切齒,過了好一會,發現外麵並沒有什麼動靜,這位高傲的少女終於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她轉過身,看著被捆住的繩子,臉上露出一絲落寞之色。
帳篷之外,李想發出一聲長歎。
再怎麼說,良心這一關,過不去啊……
對於這些突厥人,他已經有了國仇大恨,就算殺了他們,也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但是,如果對一個女子真的無所不用其極,他又做不到。
環顧一周,就見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你們怎麼來了?”李想一眉頭緊皺。
秦懷玉與程處默被發現,聽到喊聲,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眉頭一挑,看向帳篷。
“怎麼樣?拿下她了嗎?”
李想:“……”
“拿下個屁!懷玉,你這是在耍流氓啊!”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一絲悲戚之色:“當年單純善良的秦懷玉,竟然變了一個人!”
秦懷玉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鄙夷的說道:“就算是好人和你混在一起,也會變壞的!”
“不錯!”程處默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
一陣沉默之後,李想開口說道:“那些突厥的審訊結果如何?有沒有查到對方的來曆?”
秦懷玉道:“秦將軍,還有胡將軍,都在審訊。”
“去看看!”
說完,三人又走到了另一座帳篷前。
剛走到門口,秦安然就從裡麵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難看。
“殿下!”
當他看到李想的時候,先是一怔,隨後臉上露出喜色,說道:“你可算來了。”
李想從門縫裡朝裡麵張望,眉頭微皺,問道:“不說實話?”
秦安然陰沉著臉說道:“那些突厥的小雜種,我們用儘了一切辦法,就是不開口!”
“看樣子他們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絲毫不懼,看來這群人來頭不小,這麼難纏的家夥,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本來還想著跟著李想學到點東西,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沒想到這幫突厥的家夥,一個個都是一根筋,死活不肯說實話。
“我來吧。”
李想歎息一聲,搖著頭,邁步進入其中。
一進帳篷,他就看到一群突厥人被捆在一根柱子上,胡勝手中握著一根皮鞭,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而其他的突厥人,雖然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但是依然咬牙堅持著。
真男人!
就算是鐵人,在這種折磨之下,也要跪下。
但是這些突厥人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對於這種鐵骨錚錚的漢子,李想還是非常尊敬的。
“彆打了。”
一揮手,阻止了胡勝,李想道:“普通的辦法,對硬漢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你說是不是,胡將軍?”
胡勝一撇嘴,道:“我怎麼能跟那些突厥的家夥相比。”
李想微微一笑,走到一名突厥人的身邊,伸手在他的傷口上一劃,頓時,一股鮮血從他的傷口處噴湧而出。
即便如此,那名突厥人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這隻是一群馬匪,但是現在,他終於明白,那是一支大唐的鐵騎!
雖然不知道大唐的精銳軍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突厥人的地盤上,但是他知道,就算是死,也絕對不能說出自己人的情報。
李想的目光,落在了那名突厥人首領胸前的青色狼頭圖案上。
“是紋身嗎?黑澀會?”
“??”
秦安然滿頭霧水,但他還是將這句話翻譯了出來。
突厥人首領一愣,但依舊警惕的看著李想。
見得如此,李想便不再說話,帳篷裡也是陷入一片死寂。
一眾兄弟都將目光投向李想,等待著李想創造奇跡。
就連阿巴宗,嘴硬到了極致,都被李想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而現在,所有人都在期待,李想能再做出點什麼事情來,讓他們也能從中學習。
李想並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用一種熱切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摸了摸下巴,有些無奈。
他可不是什麼審訊的專業人士,審訊本來就是為了打擊對手的精神,抽打隻是其中一種方式。
這些突厥人看著李想,一臉的“殺了我”,根本沒有任何想要活下去的意思。
惡心人?
就連秦安然的以身相許都沒用,自然也不能用來對付這人。
也不知道這群人,有什麼害怕的?或者是,他們在乎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