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他捂著胸口,艱難的抬頭,看向了他最忠實的戰士。
“看什麼看?
李想笑了笑,道:“看來,你的底牌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用,左王,你就安心的去吧!”
“噗嗤!”
拔出刀柄,滾燙的鮮血噴湧而出,將大殿染成一片血紅。
巴布爾瞪大著眼睛,倒在了地上,眼中滿是不甘。
隨手將長刀扔在地上,李想麵無表情,看著這位草原上的霸主,就這麼死了。
“你真是個變態,明明可以一刀捅死他,卻非要說這麼多廢話,你看,他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閉上。”
傅素衣已經恢複了本來麵目,皺著眉頭問道。
“嗬嗬,這老東西要殺我,我怎麼可能讓他死的這麼痛快?”
輕輕一笑,回頭一看,嘩啦一聲,秦懷玉和一眾將領都衝了過來,看著倒在地上,雙目緊閉的巴布爾,再看看傅素衣,頓時鬆了一口氣。
李靖看著傅素衣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嚇得胡子都快掉下來了。
“臭小子,原來你還有後手,差點把我嚇死!”
氣呼呼的瞪了李想一眼,李靖破口大罵。
輕笑一聲,向李靖道歉,李想又看向蘇定方,說道:“蘇將軍,左王的軍隊就交給你了,能收服就收服,收不了就殺了!”
“喏!”
蘇定方微微頷首。
“算了。”
李靖負手道:“左王部有三萬精兵,若能為我所用,倒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李想詫異的看著李靖,拱手道:“那就多謝叔父了。”
論起陰謀詭計,李想或許敢在李靖麵前耀武揚威,但論起用兵之道,就算是十個李想,也不是他的對手。
李靖冷哼一聲,提著巴布爾的頭顱就往外走。
沒過多久,外麵就傳來了兵器碰撞的聲音。
秦安然偷偷溜了出來,一臉興奮的回來稟告道:“王爺,城中的一千突厥人已經投降了!”
“好!”
李想雙拳緊握,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定襄之夜,烽煙四起,幾十個將軍騎著馬,穿著盔甲,在戰場上廝殺。
李想坐鎮大將軍府,靜候凱旋而歸。
大廳裡,傅素衣已經換回了一身紅衣,正在李想耳邊絮絮叨叨。
當她看到李想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的時候,頓時就怒了。
傅素衣一拳打在他肩膀上,雙手叉腰,氣呼呼道:“哎呀,為了你,我可是受了不少苦,又是喬裝打扮,又是易容,我身上都是臭的。”
“這一次,你要給我補回來!”
李想閉著眼睛,淡淡道:“我可以給你補償,不過你那個條件不行,你再換一個?”
“為什麼不可以?這一次,你賺大發了!”
傅素衣在原地畫了個圈,大聲道:“你收服了左王部落,數十萬子民,牛羊數萬,你給我一半又如何?我的師弟師妹們,都快餓死了!”
她已經打定主意,等這次任務結束之後,一定要從李想那裡撈點好處,哪怕隻是一萬頭牛羊,也足以讓所有人對自己刮目相看。
身為宗門聖女,她很清楚,師祖與榮留王的關係並不好,為了養活數千名弟子,師祖每天晚上都會抓耳撓腮。
說是和畢玄切磋,實際上卻是想趁他受傷的時候,將他身上的東西洗劫一空。
李想睜開眼睛,瞪了她一眼。
“數萬頭牛羊,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左王部的牛羊,一隻都不能動,動一隻,他們就會餓死,雖然我收服了左王部,但也不是打一場就走,養活這麼多人,我還要倒貼呢。”
傅素衣見他絲毫不鬆口,雙拳緊握,怒聲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
“什麼叫忘恩負義?”
“用的時候哄人家,用完就想甩,這不是忘恩負義是什麼!”
李想一臉懵逼,摸著下巴,這確實也太不厚道了。
李想頭一疼,道:“好了好了,你要的東西太多了,我真的給不了。”
“這樣吧,我給你在長安蓋一座大宅子,你喜歡到處走,將來去長安,也能安頓下來。”
聽到李想的話,她這才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今年高句麗的貢品,直接給你可以了吧。”
唐王朝建立之時,高句麗便向大唐進貢,傅素衣也知道,高句麗寶藏無數,若是能得到這麼一大筆財富,那就再好不過了。
畢竟,這麼多的牛羊,怎麼運到高句麗去,都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另外,我還有一個條件!
“說!”
李想是真的怕了,這丫頭幫了他這麼大的忙,如果不給點補償,他心裡也過意不去,但這小丫頭的胃口實在太大了,他也擔心她會獅子大開口。
“那個…能否請你轉告我家師祖,告訴他,我並不想嫁人,不要催我。”
說完這句話,她收起了剛才的咄咄逼人,一張俏臉紅撲撲的,扭了扭身子。
“啊?”
李想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師父也這麼關心這件事的?”
“彆笑了!”
傅素衣狠狠瞪了他一眼,撅起嘴道:“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高句麗有個規矩,到了十五歲的時候,每一代聖女都要選一個好夫婿,這樣才能維持住和皇室的聯係。”
“我師父來大唐,就是因為她不同意聯姻。”
李想這才明白過來,傅素衣和傅君綽不愧是一對母女。
搖搖頭,李想道:“這是宗門的事情,難道你師祖還能聽我的不成?”
“他一定會聽你的,他好像很怕你那個叔叔。”
傅素衣眨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我三叔?”
李想沉吟片刻,道:“好吧,我會以我三叔的名義,寫信給他,但這件事能不能成,我就不敢保證了!”
“你那趕緊寫!”
傅素衣笑得花枝亂顫,拉著他寫了一封信,興高采烈地拿了過去。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李想哭笑不得。
就在這時,秦懷玉穿著一身鎧甲,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隻見他身上的戰甲破破爛爛,血跡斑斑,一看就是剛剛經曆過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