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能唬住李岩,也多虧了他的謹慎,提前就準備好了大哥手書。
五根大黃魚,足夠他在青樓好好逍遙一陣子了。
不,還有十個胡姬呢,得好好休息一下。
與此同時,盧國公府內。
珍有錢一刻不停地趕來,通報之後,便見到了程處默。
“見過少主!”
程處默一見珍胖子這胖乎乎的模樣,立刻放下大斧,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嗬嗬,原來是珍叔叔。”
珍有錢連忙擺手道:“小的低賤,哪裡當得起少將軍這兩個字,還請少將軍不要再這樣了。”
珍有錢本是程咬金的小弟,因為他機靈,善於經商,所以程家的產業都是他打理的。
這幾年,珍有錢把程家的各種生意都打理得風生水起。
程府能過上好日子,珍有錢的功勞不小。
因為他在程府裡資曆深厚,所以極受重視,就連程處默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珍叔叔,你跟在父親身邊的時候,我還是個孩子呢,從小就是你教我練武的,我怎麼能不叫你一聲叔叔?”
程咬金一把拉住珍有錢,親熱之極。
這般親密的話語,讓珍有錢心頭一熱。
這小子,是越來越惹人喜歡了。
寒暄了幾句,珍有錢便進入了正題。
“事情辦好了!”
“太好了!”程處默大喜,拍手道:“我就說嘛,有珍叔叔在,肯定出不了事。”
珍有錢笑道:“少將軍吩咐的事情,我一定會完成的。”
說著,他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程處默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十個胡姬,張騖的胃口還真大,他能行嗎?”
珍有錢訕訕一笑。
“我看,這張格應該是事先得到了消息,李岩謹慎,一開始沒答應。”
“但那張騖貪財如命,小的先送上十根金條,再許諾事成後,再送十個胡姬給他,他才肯答應。”
“謹慎?”程處默眯了眯眼,道:“就他們做的那些事情,能不謹慎麼?”
“但是,隻要揪到他們的小辮子,接下來就好辦了。”
珍有錢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張騖告訴我,今天晚上,貨物就會入城。”
“少將軍,您還是早做準備。”
“嗯!”
程處默用力的點了點頭,遲疑道:“隻是這件事情之後,你恐怕會有一些麻煩。”
既然張格今晚不會來,那就沒辦法直接將其拿下。
還需要下點功夫。
如果這個時候,張格惱羞成怒,遷怒到珍有錢身上,那他就危險了。
程處默雖然木了一點,但也是個聰明人,知道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讓珍有錢幫忙了。
“無礙。”
珍有錢笑道:“過了今晚,小的就要去西域,一去便是大半年,他想找也找不著。”
“那就好。”
程處默這才放下心來,一張黑臉上滿是嚴肅地說道:“珍叔叔,您今晚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有什麼不對,就藏起來,其餘的事情,我會處理。”
“少將軍多加小心,老朽這把老骨頭,能跟著少將軍做事,死而無憾。”
“珍叔叔可不要這樣說,你都還沒到我成親呢。”
“哈哈,那我就多活幾年。”
傍晚時分,珍有錢接到張騖的傳訊,說今夜子時三刻整,貨物就會進城。
當下便向程處默稟報了。
燕王府。
程處默興致勃勃的向李想、秦懷玉、尉遲寶林、尉遲寶慶等人講述著自己這段時間的收獲。
“今天晚上,能否拿下張格,就看今天了!”
“兄弟們,你們覺得我的計劃怎麼樣?”
程處默吐沫橫飛,又喝了一口茶,得意洋洋的看著眾人,就像一隻驕傲的公雞。
李想、秦懷玉等人相視一笑。
“是你想到的這個辦法?”
“那是!”
程處默黑著一張臉,臉上卻沒有半點羞愧,傲然點頭。
他的部下想出來的,就是他想出來的,沒什麼區彆。
“懷玉,你是個聰明人,你說,這個計劃行不行?”
秦懷玉看著程處默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
“確實是個好主意,不過,張格若不來,我們也不能治他的罪。”
“我們的目標是張格,其他人都沒什麼搞頭。”
程處默瞪大了眼睛,不滿的說道:“懷玉,為了這個計劃,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花了那麼多的錢,你卻告訴我沒搞頭!”
“隻要將張騖和李岩拿下,還怕弄不了張格?”
“大不了,給他一個管教不嚴的罪名,我們隻需要一個借口,那狗東西狡猾得很,很難抓到他的把柄。”
秦懷玉被程處默這麼一說,也是輕咳了一聲。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張格也不是好惹的主,我隻是給你一點建議而已。”
“不用了,你就直說行不行吧。”
“可以,不過也沒什麼用。”
“那你行你上?”
“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是你主動要求調查張格的。”
就在這時,李想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行了行了!”
李想看著程處默,道:“處默這次調查張格,可是費了不少心思,雖有幾處紕漏,不過要拿下張格,也無需什麼證據,隻需一個理由,處默這個辦法,倒也可行。”
“哼!”
程處默聽了李想的話,頓時得意的揚起了下巴。
“可是懷玉說得也沒錯。”
李想看著程處默的神色,心中暗笑,頓了頓,又道:“如果張格不在場,我們就算強行治他的罪,他也不會服氣,說不定還會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那可如何是好?”
程處默抿了抿嘴,說道:“我已經花了十根金條。”
四人聞言,頓時嘴角一抽。
“得想個辦法,把張格也弄過來。”
“這樣,就算他有一百張嘴,也洗不清了!”
李想笑了笑。
“那張格人在哪裡?”
就在這時,隱藏在暗處的雲天突然現身。
低聲道:“今日張格正在教坊司與江南花魁彩蝶玩樂呢。”
“哎呦!”
雲天毫無征兆的出現,把程處默嚇了一跳。
“雲天,你從哪蹦出來的啊?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雲天抬頭,咧嘴一笑:“我本來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