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眨巴眨巴眼睛,笑道:“王爺,奴婢所學武功,都是乾爹傳給我們太監的,您可不能學。”
李想說道:“不是本王修煉,而是我的一名手下,他和你們差不多。”
“這便好!”
張富笑道:“這門功法,名為《童子功》。”
“至於品級,那就是爛大街的功法了。”
“不過,這門功法,卻是另有玄機。”
李想耐心的聽著他的話:“童子功,就是要保持童子之身,而太監,一直就是童子身。”
“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很普通,但對我們來說,卻是再好不過。”
“彆的不說,光是張阿難公公,他的童子功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被稱為‘天罡童子功’,武功高深莫測!”
“天罡童子功!”
聽到這個名字,李想立刻想起了曹公公,也就是電影裡的曹正淳。
一身武功,天下無雙,乃是當世有數的高手之一。
至於張公公張阿難,名氣更大。
早年跟隨李淵在晉陽起兵,後大唐建立,官至銀青光祿大夫、上柱國、封汶江縣開封侯、七百戶、左將軍。
是李世民的內侍總管,三品大員。
一個太監,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相當了不起。
這可是大名鼎鼎的天罡童子功啊!
“張公公,能不能教本王童子功?”
李想頓時來了興致。
“王爺客氣了,隻要是王爺想要的,奴婢自然會教。”
張富滿笑道:“隻不過,修煉這門功法的人,都是花費了幾十年的時間,潛心修煉的。”
“奴婢見王爺如此為下屬求功法,自然是對其極為看重,不過在下也要提醒王爺,武功這種東西,需要勤加練習,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廢人,更是如此。”
“本王明白。”
李想點了點頭,道:“本王的屬下,也是一個意誌堅定的人,隻是事情出了點意外,算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奴婢遵命。”
張富替李想辦事,可謂是儘心儘力。
按理說,宣完聖旨之後,他們就可以回京了。
但為了教劉謹,他又在涼州逗留了數日,這才離開。
趁著四周沒有人。
張富一臉認真的看著劉謹道:“劉老弟,老哥真是羨慕你,竟然能在這樣一個仁慈的主人身邊做事。”
張富幾年近四十,稱呼劉謹為老弟,卻是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張…張大哥說笑了。”
劉謹有些尷尬的說道。
“老弟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張富一臉過來人地說道:“想當年,我進宮的時候,沒少被人欺負,像我們這樣的人,在深宮內苑裡,連一條狗都不如。”
“為了出人頭地,足足伺候了主子五年!”
“後來運氣好,被調到了張公公身邊,幸好乾爹心地善良,見我機靈,教了我武功,才慢慢混到了一個小官。”
張富歎了口氣,道:“像你這樣,能讓主子親自給你求武學的,當真是聞所未聞啊。”
“你可要好好學習,不要荒廢了武功,也不要讓王爺失望啊。”
劉謹目光一怔,旋即重重點頭
“劉謹明白。”
微微一笑,張富繼續道:“這童子功,隻有前三層,中三層和後三層,都在乾爹手中。”
“如果我能從乾爹那裡得到《天罡童子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不能縱橫天下,也能以一敵百。”
“至於後麵的心法,你可以去找王爺和乾爹要,我想,他們一定會同意的。”
“還有,我們要經常聯係,老哥在皇宮裡呆的時間長,還是有點關係的。”
張富似乎將劉謹當成了晚輩一般,開始給他講起了自己的經曆。
又是一天過去,當劉謹將心法修煉到爐火純青的時候,張富便帶著啟辰返回了京。
十一月十五。
臨走的時候,李想還給了張富些涼州的特產,又給了他四輛馬車的東西回去。
畢竟,定襄之行,他是一定要去的。
算算日子,過年之前,怕是回不了京了。
一輛給家裡的女人,一輛給乾娘乾爹,一輛給故人,一輛給那些龍虎衛的兄弟。
這些日子以來,段誌玄在李維忠的幫助下,已經完全將涼州邊軍控製在手中。
一切都安排妥當,李想也終於可以出發了。
“定襄,我來了!”
看著白雪皚皚的大地,李想的心情卻非常激動。
總算是離開了涼州,可以放心的在定襄大展拳腳了。
去年此時,他正趕到定襄參加戰鬥。
這個冬天,定襄已經成了自己的城市。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他的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定襄發展得好,說不定就能解決中原數千年來飽受遊牧民族之亂的困擾。
過了馬邑,就是朔方。
天氣一天比一天冷,李想卻一天比一天興奮。
沒有了戰爭的肅殺之氣,官道上的馬車行人明顯多了許多。
去年,他提出以工代賑,朝廷在關中修建了一條驛道,直通朔方。
現在這裡已經成為了一個重要的運輸中心。
這一路上,他已經看到了不少的商隊。
“我想契苾納吉在定襄做得很好,這支商隊的目的地是定襄。”
李想得意的想著。
定襄的成敗,關係到他的大計。
所以,對於定襄的發展,李想非常重視。
從上古時代開始,草原部落就一直是中原的心腹大患。
幾乎每一個朝代,都有草原部落的威脅。
大唐有突厥、薛延陀、特勒等,突厥人潰敗後,宋朝有蒙古,明有瓦剌,有韃靼。
中原和草原上的部落,千百年來的恩怨情仇,是無法化解的。
原因無他,隻因立場不同。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想化乾戈為玉帛,把仇恨變成朋友。
各民族和睦相處、共同繁榮、共同發展。
李想自認,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
定襄互市,隻是一個開始。
隻有定襄互市做得好,大唐才能賺錢,草原諸部才能過上好日子。
沒有人願意去拚命。
他要做的,就是在不知不覺中,化解矛盾,讓中原與草原上的部落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