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換盞之際,一整壺靈酒被秦壽一人喝光。
隻見他的臉頰之上泛著淺淺的酒暈,呼出的氣息中都彌漫著濃鬱的酒香。
他的眼神略帶迷離,直直地望向眼前的宋知雪。
隻見那宋知雪,清冷的容顏恰似傲雪寒梅,紅豔豔的嘴唇如嬌豔欲滴的花瓣,而肌膚更是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潔白如雪,晶瑩剔透。
雖說,秦壽並不知曉此次宋知雪請他前來究竟有何用意,但既已來到此處,哪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這般想著,亦或是在酒精的強烈刺激之下,秦壽的膽子不由自主地大了起來。
他緩緩地伸出了手掌,帶著幾分試探,又帶著幾分決然,朝著宋知雪那小巧的手掌緩慢地抓去。
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宋知雪放在桌上的右手並未挪動分毫。
秦壽竟是十分順利地,讓他那寬大的手掌覆蓋住了宋知雪的手背。
這般順利,著實令他大為意外,甚至不由得怔了一下。
同時,他真切地感受著宋知雪手背的體溫,這隻小手一點兒也不涼,反而熱乎乎的,與她那清冷的外表簡直是截然不同。
那溫熱的觸感,仿佛一股暖流,順著他的手掌,緩緩流淌至他的心間,讓他的心跳也不禁微微加快了幾分。
【宋知雪:情緒值+1%】
終於!
秦壽驚喜地看到,情緒值不再是僅僅零點幾的緩慢增長了!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宋知雪竟然毫無反抗之意,亦沒有流露出絲毫厭惡他這舉動的神情!
要曉得,這可是仙雲宗內當之無愧的第一美人啊!
且不說在仙雲宗內,即便將她放置於整個神州大地之上,宋知雪的美麗亦是聲名遠揚、赫赫有名,在眾美女中也是能排得上號的存在。
其他門派的追求者,那更是數不勝數啊!
甚至於,時常有他派的弟子不遠萬裡來到仙雲宗的山腳下,隻為了能遠遠地、偷偷地瞧上一眼那絕美的容顏,便已心滿意足。
而如今,這隻手竟然能讓自己如此隨意地撫摸,秦壽心中暗自竊喜,那感覺簡直妙不可言,爽到了極致!
接下來,秦壽愈發大膽起來,他緊緊抓握著宋知雪的手,而後將其緩緩攤開,輕輕地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上,另一隻手的指尖則在她那細膩的手掌紋路上輕輕滑動。
“仙子,你的手當真是嫩滑無比啊!”
“你瞧瞧你,這感情線竟是如此之短,想必在感情方麵必定是求而不得呀。”
“倘若仙子不嫌棄的話,弟子願為仙子排憂解難,傾儘所有。”
一句句輕浮的話語脫口而出,宋知雪的臉上卻未見任何變化,但情緒值可不會騙人。
從方才的總值1.5%悄然間漲至了5%!
說沒有感覺,那無疑是自欺欺人罷了!
畢竟仙子亦是人,亦是一個孤單寂寞了許久的年輕女子啊!
或許正是秦壽的這一番話觸動了宋知雪的內心深處,忽而,緘口許久的她終究是開口說道:“你隻知求而不得,卻不知後麵還有二言,舍而不能,得而不惜!”
秦壽聽聞後,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而後輕聲說道:“哦?仙子,你這般言語,莫非是因為心裡放不下那負心人陳長生?”
他一麵說著,一麵手上的動作卻並未停歇。
他的食指在宋知雪那如羊脂白玉般的掌心上,順時針地畫著圈兒,動作很慢很輕柔,仿佛在輕撫著一件珍貴的寶物。
那輕柔的觸感,仿佛一陣微風輕輕拂過,癢得宋知雪的五指都微微一曲。
然“陳長生”這三個字的出現,恰似一把沉重的巨錘,狠狠地砸向宋知雪那冰冷的心房。
此刻,她的黛眉微微皺起,美眸之中閃過一絲痛苦與悲傷,身子微微顫抖,仿佛在努力地克製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在秦壽麵前失態。
遙想當年,兩小無猜的他們,在望月石上立下誓言。
第二日,陳長生便跟隨師父離開了仙雲宗。
而他之所以會離開,實乃因為陳長生並非仙雲宗的弟子。
他能在仙雲宗,全因他的師父乃是仙雲宗的客卿長老。
後來,因陳長生的師父有事,便辭去了客卿長老一職,故而陳長生也不得不跟著下山離去。
但即便陳長生離開了仙雲宗,仍會每隔一段時間給宋知雪寫信。
隻可惜,因陳長生與師父處於遊曆之態,並無確切的地址,宋知雪一直都隻是單方麵地收到信件,而無法回信。
每次收到信件之時,她那顆沉寂的心都會變得歡喜起來,許久都難以平靜。
她始終銘記著小時候的誓言,靜靜地等著陳長生歸來娶她。
然而,前些年,她卻再也沒有收到過陳長生的信件。
隨後,魔道至尊的女兒成婚的消息傳來,廣發請帖,大肆宴請。
而在這新婚夫婦的名字之中,赫然出現了陳長生的名字。
起初,宋知雪還心存僥幸,以為隻是同名同姓之人。
可直到她看到了陳長生與妖女成婚的留影石,上麵的夫妻二人,其中一位正是她的青梅竹馬——陳長生。
看著陳長生身著那一身鮮豔的新郎官服飾,喜笑顏開的模樣,她的心仿佛被萬箭穿心,痛徹心扉。
自那天之後,她的心便被徹底冰封,此生唯一的念想,便隻剩下了修行。
眼見宋知雪低垂眼簾,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眉眼之間帶著無儘的憂傷,整個人沉浸在回憶之中,仿佛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而秦壽則在這一刻,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光芒。
他趁著這個絕佳的功夫,身子向前輕輕一傾,臉龐漸漸地靠近宋知雪那嬌豔欲滴的紅唇,欲奪下仙子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