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一夜過後。
秦壽悠悠坐起身來,輕輕撣了撣身上的衣衫,而後目光慵懶地瞥向仍趴在床上的趙靈兒。
隻見趙靈兒衣衫略顯淩亂,如雲的秀發隨意披散著。
秦壽嘴角微微上揚,忽然抬手對著趙靈兒就是輕輕一拍。
“啪——”
一聲脆響打破了清晨的靜謐。
“啊——”趙靈兒不禁發出一聲痛呼,玉手趕忙摸向自己的臀部,蹙眉嗔道,“你乾嘛呀!”
秦壽聞言,臉上泛起一抹壞壞的笑意,眼眸中透著幾分戲謔,悠悠說道:“我以為你被我這一夜折騰得壞掉了呢。”
說罷,便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起趙靈兒來,那模樣,仿若在審視一件有趣的物件。
“我哪有那麼脆弱。”
趙靈兒貝齒輕咬下唇,微微撐起身子,那原本淩亂的衣衫在她身上卻也彆有一番韻味。
她黛眉輕蹙,神色間帶著一絲擔憂,輕聲說道,“你快走吧,我怕仙子到時候回來。”
趙靈兒曆經這一夜,雖說身體某處仍有些疼感,但好歹她也是一名修士,自身的恢複能力自是極強的,頂多也就是感覺如同被一隻大大的蚊子叮咬了一口那般的微微刺痛罷了。
“嗯,下次若還缺丹藥或者其他什麼物件都可以來找我,我很樂意跟你進行交易!”
秦壽緩緩起身,那身姿挺拔如鬆,器宇軒昂。
“我以後都不需要了!”趙靈兒氣鼓鼓地嘟著嘴,腮幫子鼓鼓的,甚是可愛。
“話可彆說得這麼絕。”
秦壽嘴角依舊噙著那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深深地看了趙靈兒一眼。
趙靈兒就那般靜靜地垂著頭,仿若一尊精致的雕像,也不知她的腦海中究竟在思索著何種思緒。
良久,直至秦壽的身影完全消失離去之後,她才仿若如夢初醒般,緩緩地抬起頭來。
隻見她玉手輕柔地從枕頭下摸索著,拿出了一個古樸的儲物戒,而後又小心翼翼地從裡邊取出一瓶丹藥。
這丹藥,正是秦壽給予她的築基丹。
她那澄澈的眼眸凝視著這個瓶子,良久,才輕輕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趙靈兒呀,趙靈兒,你怎麼就如此下賤呢,為了一枚丹藥,居然做出這般出賣身子的事情。”
在懊惱了片刻之後,她緊緊地攥住了瓶身,而後緩緩起身,離開了這個家。
她的心底亦是無比清楚,自此離家之後,就再沒有人能夠真正地庇護她了。
這修真界是如此的殘酷無情,哪怕隻是一點點的資源,都需要用儘一切去換取啊。
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選擇,她不後悔!
·····
秦壽悠悠踱步於那悠長的長廊之中,心中本是盤算著返回房間,再與葉玲瓏一同練練功法的。
可忽地,他敏銳地察覺到寒月居竟是比往昔涼了好幾度。
一般而言,出現此種情形,那定是仙子歸來了!
他趕忙加快腳步,朝著後院的方向匆匆行去。
不多時,在後院內,一道風雪如影隨形般飄然而至,繼而緩緩停歇。
那風雪竟是化作了一道絕美的身影,宋知雪麵色略顯蒼白,才剛走幾步,身子忽地一軟,便向前傾倒而去。
秦壽眼疾手快,身形倏地騰空而起,幾步飛躍之後,穩穩地落在了宋知雪的跟前,伸出雙手將她扶住,急切地問道:“仙子,究竟發生何事了?”
這可著實是他頭一次見到宋知雪如此的狼狽模樣,仿若遭受了重創一般。
宋知雪強撐了一會兒後,總算恢複了些許體力,輕輕掙脫了秦壽的攙扶,“我沒事兒,這些天因雷破天之事,太過耗費心神,所以才會有些疲憊罷了。”
“雷破天他怎麼樣了?”秦壽麵露好奇之色,出聲詢問道。
“通過你我收集到的那些罪證,再經由宗門內諸多長老的一致商議之後,他已被革除大長老職位,同時被廢掉修為關押起來了。”
宋知雪不緊不慢地一字一句將事情的經過和結果緩緩道出。
“這雷破天就是活該,竟敢妄圖褻瀆仙子!”
秦壽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說道,同時他心裡也很清楚,這雷破天肯定不會那麼老實就乖乖伏誅,估計是又經曆了一番大打出手。
要不然,宋知雪的臉色也不會那般蒼白。
而且,宗門上下的長老幾乎都不見了蹤影,想必是暗中已將雷破天這一隱患給妥善除掉了。
“嗯....現在雷破天之事已解決,該輪到你了!”
宋知雪那清冷的目光直直落在秦壽身上,眼前的這個男人,可以說幫她成功解決了困擾她多年的難題。
沒了大長老的存在,其身後的勢力必然會進行重新的洗牌。
這也就意味著,她未來接手掌門之位的阻力將會小上許多。
“嘿嘿!我的事不急,仙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秦壽嘴上雖說著不急,但內心實則激動萬分。
可他深知一件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攻略宋知雪這種級彆的仙子,還是得慢慢來才行。
“好....”宋知雪輕點了下頭,身形一轉,再度化作風雪,轉瞬便離去了。
秦壽當下也有一件極為要緊的事情亟待去做,那便是為葉玲瓏準備一些渡金丹之劫所需的諸般物品。
隨後他折返回房間內,將葉玲瓏一同喚了出來。
“師姐,走吧,我們在寒月居住了這麼久了,也該回去看看師尊了。”秦壽溫柔地牽著葉玲瓏的小手。
“嗯!”葉玲瓏輕點了下頭,此時的她,在這幾日被秦壽的悉心滋潤之下,精神飽滿,臉色紅潤,修為更是已然抵達築基巔峰,靈海內的靈力充沛,已然達到了最佳的突破狀態。
兩人離開寒月居,朝著烈火峰的方向禦劍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