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
一座山峰巍峨矗立在秦壽的前方,此山形狀仿若一柄直直插在地麵上的淩厲巨劍。
遠遠望去,那山峰當真如同一把巨大的石劍穩穩插著,大自然這等鬼斧神工般的傑作,令秦壽心中頗為震撼,不由得麵露驚訝之色。
剛靠近此地,忽然之間,一道閃耀著奇異光芒的陣法瞬間亮起。
與此同時,一名身著仙雲宗潔白衣袍的中年人,其袖袍鼓鼓,仿若乘風一般飛身而起,直接攔在了秦壽的麵前。
這中年人相貌平平,周身散發著一股威嚴之氣。
他麵色冷峻,沉聲道:“此地乃是劍崖,不得入內!”
“這位師兄,我是來找人的!”秦壽連忙拱手說道,臉上帶著一絲急切。
“找人?你可有手諭?”中年人聲如洪鐘,震得秦壽耳朵嗡嗡作響。
手諭這東西,秦壽還真沒有!
而且他也不清楚該找誰去要!
秦壽不禁思索了一下,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宋知雪那絕美出塵的身影。
“這位師兄,你等一下!”秦壽急忙說道。
然後,飛遠了一些,他趕忙取出弟子令牌,之前他曾在這令牌中存有宋知雪的一道靈識,如此便可以直接通過這道靈識實現遠程交流。
秦壽將靈念注入令牌之中,輕聲道:“老婆,在不?”
過了幾息工夫,那令牌竟驀地一抖,須臾間便有信息傳來,“何事?”
秦壽接收到宋知雪的回複,心中頓生歡喜,趕忙言道:“我欲往劍崖尋一人,可外邊竟有人攔我,說是需要手諭,你可有?”
“你將令牌予他,我與他說。”
秦壽聞後,即刻對著那名中年人說道:“師兄,手諭我確實沒有,然我有口諭!”
語罷,便揚手拋出那令牌,隻見那令牌仿若一道璀璨流光般直直飛向中年人。
那中年人看守劍崖已然許多年,卻還是頭一回聽聞口諭!
他滿是好奇地接住令牌,便見令牌忽地一陣閃爍,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無比的聲音悠悠傳入他的耳中。
他的神情微微泛起些許震驚之色,連連點頭,口中不住地說著是是是。
而後,那中年人極為畢恭畢敬地將令牌交還至秦壽手中,更是點頭哈腰地說道:“原來你竟是代掌門的弟子,下次你早些報出名號嘛,師兄我險些誤了你的大事!”
“沒事兒,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師兄一人守這劍崖亦是頗為辛苦!”
秦壽右手輕輕一撫戒指,便取出一袋靈石,順勢往中年人的懷中塞去。
那中年人乾笑兩聲,倒也未作推脫,極為自然地收了下來。
“在下,郝仁,不知師弟如何稱呼。”
“秦,單字一個壽!”秦壽朗朗應道。
“好名字!”郝仁讚歎一句,手一揚,身後的陣法裂開一口子,“秦師弟,請進去吧!要出來的時候,再傳令於我即可!”
“多謝郝師兄了!”秦壽禦劍魚貫而入。
飛至頂峰,一眼便看到了正站在崖邊發呆的蕭火。
蕭火聽到腳步聲,轉過身來,看到是秦壽,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
“你來作甚?”蕭火麵色陰沉,語氣生硬地喝問道。
秦壽深吸一口氣,言道:“蕭火,玲瓏她下山去了,說是要回家,你可知她家在何處?”
蕭火聽聞後,臉色驟變,可他旋即又想到秦壽如今乃是葉玲瓏的道侶,想到自己心愛之人在他人身下婉轉呻吟,心中便怒火中燒,冷哼一聲,“我不知道,你彆來煩我。”
秦壽皺了皺眉頭,“蕭火,玲瓏近來又突破失敗了,這關乎玲瓏的安危,你就不能放下成見告知於我嗎?”
“什麼,她又失敗了?!你為何不阻止她突破!”
蕭火緊緊攥了攥拳,死死盯著秦壽的臉,真想狠狠給他一拳,可若是真動了手,那自己怕是又得在這劍崖多待上一年!
“你亦知曉玲瓏的脾氣,她說無妨,我又怎好阻攔。你此刻最好告知我,她家究竟在何處,我準備下山將她找尋回來。”秦壽沉聲道。
蕭火緊緊咬了咬牙,沉默了好一會兒,終究還是長長地歎了口氣,“仙雲宗往西千餘裡有一大秦帝國,在其國都鹹陽。”
大秦帝國這四個字,秦壽好像有點印象,這不是正好是周果果的所在的國家嗎?
這也太巧了!
正好可以在尋葉玲瓏,順帶再將周果果接上。
他衝著蕭火微微點頭,“多謝了。”
言罷便轉身邁步離去。
“等一下!”蕭火忽地喊道。
秦壽停下腳步,回頭一望,隻見蕭火一臉盛氣淩人,伸出手指直直地指著他,“秦壽,倘若你隻是將玲瓏當作是玩物的話,我勸你在我出了劍崖之後就速速與她分手,不然的話,我定然取你首級!”
“蕭火,我對玲瓏乃是真心的喜愛!”秦壽目光堅定地回應道。
“希望你說的是真的!”
蕭火冷哼一聲,旋即再次坐到懸崖邊,目光望向那遙不可及的天際。
秦壽不再多言,轉身禦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