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師姐,剛才那位王師兄跟師父究竟是何關係?”
陳長生緊跟在周果果身後,目光凝視著周果果那嬌小卻靈動的身影,終究沒忍住,出聲問道。
周果果嬌軀微微一滯,緩緩回過身來,甜甜一笑,宛如春日綻放的繁花,“他呀,他是師父的朋友。”
“哦!那他為何喚你為周執事?”
陳長生也不知怎的,又這般追問出聲,仿佛自己對周果果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與關注,雙眸中透著難以掩飾的疑惑。
“那是我以前的職位,後來遭遇了一些變故,便不再擔任這個執事了。”
周果果輕拂衣袖,解釋了一番,然而也並未將其中緣由和盤托出。
“原來是這樣啊!”
陳長生本還欲繼續追問,可念頭一轉,又覺自己似乎有些多嘴了,自己向來並非這般多嘴之人,可與周果果在一處,便忍不住想要發問。
周果果那雙如秋水般好看的眼睛緊緊盯著陳長生的眸子,兩人的目光刹那交彙。
這位向來憨厚老實的師弟瞬間紅了臉,立馬低下頭去,不敢與她對視。
“嘻嘻!”
周果果捂嘴嬌笑一聲,似銀鈴般清脆悅耳。心中雖搞不懂主人為何要收阿牛為徒,不過,這阿牛的性子倒是極好的。倘若放在凡間,或許不算多麼出眾。
但比起那些油嘴滑舌的修士,阿牛這般憨厚老實的修士,其實頗為受女修士的青睞。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行至一處懸崖邊。而在懸崖的對麵,聳立著一座巍峨高聳的山峰。
這座山峰正是仙雲宗的主峰,其餘的五個峰皆環繞著這座主峰錯落分布,仿若眾星拱月。
想要前往主峰,唯有禦劍方可抵達。
周果果玉手輕揚,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銀色的靈劍,掐訣施法,控製靈劍變得寬大些許,而後將其放置於地上。
“師弟,走吧,我帶你去主峰尋師父!”
周果果走首先躍上靈劍之上。
她又向前走一些,穩穩踩在劍尖的位置,將後麵的空間留給了陳長生。
“嗯!”陳長生重重地點點頭,走到了周果果的身後。
他極為謹慎,有意識地與周果果保持了約一拳的距離。
“我馬上禦劍了!你可千萬要站穩了,倘若害怕的話,可以牽著我的衣服。”
周果果神色略顯緊張地說道,這可是她頭一回載人禦劍,而且所載之人還是一介凡人,若是稍有不慎出了岔子,那摔落下去可就糟糕透頂!
陳長生輕輕“嗯”了一聲,身為一個實力高深的劍修,即便此刻修為被封印,他對於劍的掌控力遠超絕大多數修士。
就好比這在劍上保持平衡,於他而言,簡直如同吃飯喝水般輕而易舉。
但他此時此刻卻仿若鬼使神差一般,聽從了周果果的話語,伸手牽住了她的後背衣服。
不僅如此,他甚至沒忍住丈量了一下周果果的身高,大概五尺(一米六),比自己矮上一個頭。
隨著靈劍緩緩懸浮而起,周果果駕馭著靈劍朝著主峰的方向緩緩飛去。
她飛得極為緩慢且平穩,神色緊張,唯恐出現任何意外。
微風輕柔地吹拂著周果果的秀發,一縷縷飄香悄然鑽入陳長生的鼻中。
陳長生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深邃如淵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懷念之色。許久,許久未曾有過這般舒適愜意的感覺了。
這種感覺讓他仿佛有點兒回到了當年還在仙雲宗和知雪姐一起論道修行的時光。
“可我為何會對周師姐也有這種感覺呢?”陳長生在心中暗自問道。
他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難道我......”
他趕忙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敢再去想後麵的事情。
“自己怎可移情彆戀呢。”
陳長生迅速偏過頭去,目光投向四周高聳入雲的山峰,還有那仙氣飄渺的雲朵,以及雲層中翩翩起舞的仙鶴。
可這些美景入眼,卻隻覺有些寡淡無味,他的眼睛不知不覺又飄向了周果果的背影。
她那被秀發輕輕拍打著的耳廓,小小的耳垂上還掛著一枚水藍色晶石的耳環,在陽光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越看,陳長生越是有些沉淪其中,心中暗想,好想就這麼一直看著
不知不覺間,周果果禦劍已然落到了主峰的降落處。
這裡是一處綠油油的草坪,乃是專門供弟子們降落之所。
在主峰有著禁飛的限製,再往裡去,靈劍都會失控。
“師弟!我們到了!”
周果果回過身來,張開手掌在陳長生眼前晃了晃,正在看著自己發呆的阿牛這才如夢初醒。“師弟,你快下來啊,我要收劍了!”
陳長生猛地回過神來,尷尬地走下飛劍,“抱歉!”
周果果玉指輕點地上的靈劍,靈劍瞬間縮小,飛回到儲物袋中。
她看了一眼低著頭的阿牛,隻當剛才是阿牛因首次乘坐飛劍,還沉浸在飛行的震驚之中,所以才會發呆。
畢竟當初自己第一次坐飛劍時也與他相差無幾,都被驚得呆住了,人居然能如鳥兒一般飛行。
“師弟,等你修煉到煉氣三重天的時候便可以禦劍飛行了!到時候我找師父給你要一把飛劍。”周果果微笑著說道。
“嗯,知道了。”
陳長生隻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他平生第一次有了這般害羞的感覺。
隨後,周果果帶著陳長生朝著寒月居的方向匆匆趕去。
一路上,眾多弟子好奇地打量著兩人。
似乎這兩個實力低微之人出現在主峰顯得極為格格不入。
周果果頓時緊張得心如鹿撞,主峰上的弟子大多是內門弟子和精英弟子。
隻因接下山任務的靈殿皆在主峰,而且門派規定唯有內門弟子和精英弟子才有資格下山曆練。
“師弟,跟緊我,彆亂看!這裡的內門弟子和精英弟子可比外門弟子要高傲許多。”
周果果小聲地傳音叮囑,滿心擔憂阿牛因多看了哪位實力高強的師姐幾眼而惹上麻煩。
以前當外門執事的時候,可沒少遭這些內門弟子和精英弟子的白眼。
殊不知,從一開始,陳長生的眼睛便從未離開過周果果,總是忍不住偷偷窺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