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月宛如一隻輕盈的靈蝶,翩然而至秦壽身旁。
她那嬌柔的身姿輕盈靈動,美眸含情脈脈,似有萬千柔情傾注於他,“壽兒,你終於金丹了。”
秦壽趕忙躬身行禮,神色恭敬而感激,“這一切多虧了師尊,要不然弟子愚鈍,也不可能結成金丹。”
這番恭維之語說得情真意切,毫無諂媚之態。
瑤月聽了,不禁掩嘴輕笑,心中如春花綻放,滿是歡喜,“壽兒,我們快些回去,師尊今晚得給你一些獎勵才行。慶祝你成功結丹。”
言罷,她輕拂衣袖,腳下祥雲頓生,已是迫不及待要帶著秦壽離去。
“好!”秦壽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興奮與自信,如今的他可大不一樣了,整體的身體強度提升十幾倍,精力旺盛無比!
絕對不會出現上次的現象!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之時,一朵嬌豔欲滴的梅花攜著淩厲之勢極速飛來。
那梅花在秦壽身邊如風般繞了一圈,而後穩穩地停留在秦壽的麵前。
一股熟悉的芬芳瞬間從梅花上飄散開來,絲絲縷縷,鑽入秦壽的鼻中。
這芬芳清幽淡雅,令人心醉。
“這正是宋知雪的專屬傳信標誌。”秦壽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抹訝異。
“咦,這是代掌門的飛信!”瑤月也瞬間認了出來,蛾眉輕蹙,神色間多了幾分凝重。
隻見這花瓣倏地散開,化作顆粒狀,緩緩形成一行飄逸靈動的字:秦壽,速來見我!那字跡閃爍著微光,透著神秘的氣息。
持續片刻之後,這顆粒狀形成的字如夢幻泡影般彌散在空氣中,消失無蹤。
秦壽見狀皺了皺眉頭,那緊蹙的眉宇間滿是疑惑與擔憂。從這行字裡,他能深切地感受到宋知雪的急迫,仿佛能看到她那焦急的神情。
“師尊,抱歉。我得先去仙子那裡一趟。”秦壽抱拳躬身,神色愧疚。
“嗯,你去吧。”
瑤月輕輕擺了擺手,眼中雖有一絲失落,卻仍顯得大度從容。
她幽幽歎了一口氣,“代掌門都用飛信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為師又怎會阻攔。”
秦壽腳尖輕點高台的地板,刹那間,靈力四溢,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懸空飛行。
其身姿矯健,速度竟絲毫不比那些駕馭飛劍之人慢上多少,轉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這乃是隻有金丹期及以上方可施展的淩空飛行之術。
此術雖神妙非凡,能讓人自由翱翔於天際,卻有唯一的缺點,那便是靈力消耗甚巨,飛不了多久。
唯有步入元嬰之境,方能長時間禦空飛行,暢遊天地之間。
當然,世間亦有比較罕見的風靈根修士,他們得天獨厚,無需在金丹之境,便能憑借自身靈根的優勢淩空飛行,令人稱羨。
也有一些特殊的靈靴,蘊含著奇妙的靈力與陣法,可讓實力低微的修士實現飛行之夢。
這些靈靴往往珍貴異常,非尋常修士所能擁有。
不多時,秦壽便回到主峰。此刻,空氣中還彌漫著零星的劍意,那劍意仿若遊絲,若有若無,卻又令人肌膚生寒。
秦壽心頭頓感不對勁,腳下步伐一滯。他趕忙向著旁邊幾個正在清理碎石的弟子們走去,隻見他微微抱拳,神色凝重地打探了一下消息。
從弟子們口中得知,竟然是有一位元嬰劍修悍然攻打主峰。
那劍修來勢洶洶,劍氣縱橫,好在眾長老齊心協力,施展出渾身解數將其擒拿。
而後代掌門出現,麵色冷冽,長袖一揮,便將此人帶回去審問。
劍修!
秦壽腦海之中,瞬間浮現出陳長生那頎長的身影,莫非這家夥終於不再偽裝了?
懷揣著這般疑惑,秦壽身若疾風,火速趕往那寒月居。
甫一踏入後院,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全身被帶刺的奇異植物緊緊捆綁住的陳長生。
隻見其周身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無形之中散發而出的氣息,正是元嬰修士所獨有的,且那氣息之中,還挾裹著淩冽至極的劍意,仿若能斬斷世間一切。
然而,其容貌竟依舊是阿牛的模樣。
秦壽將目光從陳長生身上收回,轉而投向宋知雪。
隻見宋知雪獨坐在亭中,神情恍惚,雙眸癡癡地盯著地麵,也不知其心中究竟在思量著何事。
觀此情形,宋知雪想必已然知曉阿牛便是陳長生。
可她為何不為陳長生鬆綁,反倒是在此等候自己前來?
秦壽心中暗自思忖,實是不明宋知雪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如今,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娘子,究竟發生何事了?可是阿牛衝撞於你了!”
秦壽佯作不知阿牛便是陳長生,腳下生風,快步走進亭子裡。
“你去哪裡了?”
宋知雪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望向秦壽,那模樣,頗有幾分老婆質問老公這般晚才歸家的語氣。
秦壽不敢有絲毫隱瞞,如實作答:“我方才與師尊一同前往後立山,為的是突破修為。”
言罷,秦壽微微運氣,周身氣息瞬間釋放而出,那金丹之威展露無遺,仿若璀璨星辰,熠熠生輝,令周遭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宋知雪瞧出秦壽所言非虛,且秦壽的突破時間正與那四九雷劫相契合。
能於築基期遭遇四九雷劫,隻意味著一件事,此子天賦奇佳,竟與自己一般!想當年她突破之際,亦是這四九雷劫。
宋知雪不由得麵露懷疑之色,她仍清晰記得,三年前秦壽登梯之時,自己曾為其測過靈根,乃是火木中下靈根。
此等靈根決然不可能引發四九雷劫!要曉得,她自身可是極品變異水靈根,冰靈根。
更是憑借修行仙雲宗的天階功法《太上忘情訣》,方才有了如今的修為。
故而,隻可說明一事,秦壽身上懷有諸多秘密。
與此同時,她亦懷疑秦壽是不是故意招陳長生為徒的。
心下這般想著,便準備試探他一番。
“你可知你的徒弟犯了大錯!”
宋知雪冷哼一聲,柳眉微蹙,衣袖輕拂,一股寒意瞬間彌漫開來。
“啥錯啊!阿牛很聽話的啊!”秦壽眨了眨眼睛,裝傻充愣地問道,臉上滿是迷茫之色。
宋知雪直視著秦壽,直接道出:“他是修士偽裝成的凡人,你可知道此事?”
“啊!他是修士?不可能吧,我可是仔細探查過他的經脈和靈根,其體內一絲靈力都沒有,絕對是凡人呐。”
秦壽連忙搖頭,神色焦急地為陳長生辯護。
“你現在再探查一番!”
宋知雪玉指一揮,指向地上的陳長生,目光淩厲如劍。
秦壽裝模作樣地走了上去,嘴裡念叨著:“阿牛,你這麼憨厚老實怎麼可能是騙子呢。我不信!”他邊說邊緩緩將手往陳長生的手腕探去。
這一下,秦壽成功探測到陳長生體內的元嬰。
那元嬰仿若殘燭之光,黯淡無比,萎靡不振,仿佛遭受過重創。
秦壽趕緊縮回手,霍然站起身來,怒目圓睜,大罵道:“該死的阿牛,你居然敢騙我!妄我這麼看好你,準備傳你我的衣缽的!”
言罷,抬起腳又猛地蹬了陳長生大腿一腳。
“說!你到底是哪個門派的奸細。”
陳長生嘴巴被封住,根本說不了話,隻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那眼睛瞪得大大的,猶如銅鈴,眼中怒火燃燒,心裡氣得不行。
在他看來,秦壽說的什麼看好,傳衣缽,純屬胡言亂語,扯淡至極。
修行的指導基本上是周師姐完成的,而秦壽根本就未曾教過什麼,甚至還拿板子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