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周果果牽著一匹通體雪白、毛發柔順如絲的白馬,馬上坐著戴著紅蓋頭的宋知雪。
那紅蓋頭以薄紗製成,隱約透出宋知雪嬌美的麵容輪廓。
周果果牽著馬,往一處宅子帶去。
這宅子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那燈籠散發著溫暖而柔和的光芒,宛如兩顆璀璨的明珠。
門上還張貼著鮮豔的喜字,那喜字龍飛鳳舞,透著無儘的喜氣。
宋知雪透過薄紗製成的紅蓋頭,微微側頭審視了一眼此處的宅子,甚是疑惑,隨即垂下目光看向前方牽馬的周果果,說道:“等下!”
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周果果停下腳步,回首相望,臉上滿是恭敬,“師娘,怎麼了?”
“為何不回我的寒月居。”宋知雪詢問,聲音中透著一絲清冷,纖細的手指輕輕捏著馬繩。
周果果心中暗笑,主人真是料事如神,早就知道宋知雪要問這件事。
這宅子是秦壽特意購買的,為的就是不讓宋知雪回去。秦壽為此花費了不少心思,精心布置,隻為了今夜能順利度過。
因為一旦她回去肯定是能夠得知陳長生已經逃脫了。
那陳長生可是個厲害的元嬰修士,若是讓宋知雪知曉此事,以她那剛正不阿的性格,定然不會坐視不管,這婚都有可能結不成。
周果果稟告道:“師娘!師父說了,雖然腰包不鼓,但一座宅子還是買得起,洞房花燭夜哪有回師娘家的道理。所以今晚得委屈師娘在這宅子待一天了。”
周果果說罷,微微低頭,不敢直視宋知雪。
“嗯...”宋知雪點頭,並未反駁或者多說些什麼。她那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似是在思考著什麼。
她不在乎在哪裡洞房,反正依照兩人之間的約定,兩人是不能雙修的,頂多是...摸一摸...想到晚上要被摸,宋知雪的臉頰竟罕見的飄起兩朵紅暈,那紅暈如同天邊絢爛的晚霞,透過紅蓋頭若隱若現。
不過有紅蓋頭的遮掩,周果果並沒有看出來。
周果果隻覺師娘沉默不語,便繼續牽著馬,伸手輕輕推門而入,進入到了宅子裡。
·····
“好酒量!多謝秦師兄原諒。”
墨昊發出一陣嗬嗬的笑聲,帶著幾分討好與諂媚。
隨後,他轉過身,對著其他弟子說道:“各位,都來給秦師兄敬杯酒,不能讓他這麼容易就回去。”
“對!大家一人來敬一杯!”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嗓子,聲音高亢而激昂。
在這起哄之下,周圍的弟子紛紛起身來,端著酒杯準備向秦壽敬酒。
他們有的腳步踉蹌,有的神色興奮,一時間,人影攢動,熱鬨非凡。
秦壽來者不拒,敬來的每一杯酒都喝了個乾乾淨淨。
隻見他雙手穩穩地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儘,動作瀟灑利落。
但他的眼睛卻在暗暗地開啟靈瞳掃視著每一個人,那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在等一個人的到來。
陳長生!
從一開始,秦壽早已經偷偷布局,讓周果果成為暗子與陳長生互相認識。
而且也沒有暴露自己跟周果果的關係。他行事謹慎,每一步都計算得恰到好處。
之前讓周果果主動去解救陳長生也是秦壽的計劃。
還特意花了一些靈石買了宅子,不讓宋知雪回去。
以陳長生的秉性,他就像一頭倔犟的猛獸,一旦認準了目標,便不會輕易回頭。
所以,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棄宋知雪。
等了一會兒,秦壽又喝了幾杯酒,那酒水順著喉嚨而下,臉上的醉意更濃,雙頰泛紅,眼神也愈發迷離,卻依舊是不見陳長生的到來。
心裡暗自思索,難道,這陳長生是看到這裡人太多了,不敢來了嗎?
那也不對啊,之前他那麼莽撞,一個人都敢直衝主峰跟數位長老打在一起。
這莽夫的行為,理應不在乎這裡人多不多。
而且隻有解決自己這個源頭,他才有可能挽回宋知雪。
想到這裡,秦壽的目光更加堅定。
又過了一會兒,他的靈瞳不經意間掃到了敬酒的人群之中的一個陌生的麵孔。
這人穿著仙雲宗的服飾,收斂著氣息,模樣跟陳長生完全不同。他的麵容平凡無奇,毫不起眼。
但在靈瞳的審視之下,此人的身份顯露無疑,正是陳長生。
陳長生!
你終於來了!
秦壽心中暗喝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可是秦壽發現有一些不對勁,如果說是陳長生弄來一套仙雲宗的衣服,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到處都是仙雲宗的弟子,隨便弄死一個就能得到。
可如今陳長生不僅身著仙雲宗服飾,竟還能改頭換麵,這讓秦壽滿心狐疑。
明明瞞天珠已經被自己得手了,並且陳長生為了能夠掩飾自己的阿牛的身份,根本沒有帶任何的法器,完全是空著手來的。
那麼現在出現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有人暗中幫助陳長生。
在仙雲宗裡,自己的仇人可不少。究竟是誰呢?秦壽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掃過,心中暗自揣測。
秦壽掃了一眼周在自己身邊的人,這些人或多或少都見過。
他們有的滿臉諂媚,有的則是一臉醉意,看不出絲毫端倪。
他隻好假裝扶著額頭,擺手拒絕其他人的敬酒,嚷嚷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喝不下去了!”
眼見秦壽拒絕喝酒,墨昊有些著急了,如果秦壽不喝了,那麼就沒有其他的弟子作掩護,周圍在喝酒的長老可不少,這樣的話就不好讓陳長生接近秦壽,將他一劍誅殺。
墨昊趕緊上前一步,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說道:“秦師兄,您這可不行啊,今兒個是您大喜的日子,怎能不多喝幾杯?”
說著,便伸手想要將秦壽手中的酒杯再次斟滿。
秦壽微微側身,避開墨昊的動作,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我說了,喝不下了!”
墨昊心中一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複鎮定,繼續勸道:“秦師兄,您看大家都這麼高興,您就再陪我們喝幾杯嘛。”
此時,墨昊的手心已滿是汗水,他深知若是不能讓秦壽繼續喝酒,陳長生的刺殺計劃必將受到阻礙。
秦壽卻是冷笑地看了墨昊一眼,他知道是誰暗中幫助陳長生了,就是眼前這墨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