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沒日沒夜地操勞(1 / 1)

路途漫漫,前往中州城的這一趟行程,足足有十萬裡路之遙。

秦壽掌心光芒一閃,一艘靈船霍然現身,船身流轉著神秘的靈紋。

船身剛一穩定,他便攜著宋知雪輕盈登船。

入了船艙,宋知雪抬眸看向秦壽:“夫君,你先休息會兒吧,操控靈船這點小事,我來便好。”

秦壽寵溺地笑了笑,卻擺了擺手:“不用,我來找人操控靈船就行。”

宋知雪滿心疑惑,目光在空蕩蕩的船艙裡梭巡一圈,艙內寂靜無聲,除了他倆,哪有半個人影?

她不禁脫口而出:“誰呀?”

秦壽也不多言,手臂瀟灑一揮。

隻見一道光影從他手指上佩戴的玄天寶戒內疾射而出,穩穩落在地上,正是陸綺羅。秦壽下巴一揚,吐出倆字:“她來!”

陸綺羅原本在玄天寶戒的獨立空間裡睡得正香,那空間靜謐又安穩。

結果毫無防備,身體猛地一失重,下一秒就被甩到了這晃晃悠悠的靈船甲板上。

她腦袋還有些迷糊,眼睛半睜半閉,睡亂的發絲肆意披散著,幾縷碎發糊在嘴角,模樣嬌憨又帶著幾分惱意。

待看清眼前的狀況,起床氣瞬間如點燃的火藥桶一般爆發出來,她柳眉倒豎,指著秦壽的鼻子嬌嗔大喊:“秦壽,你乾什麼?”

瞧見夫君被罵,宋知雪此刻麵色一寒,眼眸中仿若瞬間凝起千年玄冰,絲絲寒意化作實質,如凜冽霜刃,直直刺向陸綺羅。

陸綺羅正滿心憤懣,猝不及防間,被這股寒意裹挾,渾身不受控製地打起哆嗦,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小臂。

待看清宋知雪也在一旁,氣勢瞬間萎靡,腦袋也耷拉下來,剛才那股子衝勁消散了大半。

秦壽眉頭微蹙,語氣不耐:“趕緊點,操控靈船,我要儘快趕往中州城。”

陸綺羅小嘴一撇,滿心不情願,嘟囔著:“憑什麼讓我來?我又不是你的奴仆,成天被呼來喝去。”

秦壽眼神一厲,聲調拔高幾分:“怎麼?不願意?不願意的話,我現在就收你回去。”說著,他作勢要抬手催動玄天寶戒。

陸綺羅一聽,腦海裡瞬間浮現出玄天寶戒裡那玉瑩瑩的囂張模樣。

在那空間裡,玉瑩瑩仗著資曆老些,時不時就故意找茬,把她的休憩之地攪得不得安寧,還總克扣分給她的微薄靈物。

相較之下,在這兒操控靈船雖說累點,卻好歹自在些。

而且,隻要出了這戒指,在外闖蕩,指不定哪天運氣好碰上其他魔修,興許還能尋得機會擺脫秦壽這“主子”,重獲自由。

想到這兒,她忙不迭說道:“我願意,彆送我回去了。”

說罷,陸綺羅不情不願地挪到靈船陣法前,靈力注入到陣法中。

靈船先是微微震顫,發出幾聲嗡鳴,緊接著船身下方光芒大盛,緩緩拔地而起,向著中州城的方向疾馳而去,隻在身後留下一道淡淡的光影拖尾。

“你先開上幾日,過段時間我與你輪換。”

秦壽拋下這句話,嘴角噙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滿意地打量了陸綺羅一番,便牽起宋知雪的柔荑,朝著船裡那間布置精美的房間走去。

隨著房門“吱呀”一聲關上,隔斷了外界的紛擾,也將滿肚子怨氣的陸綺羅獨自留在了甲板上。

陸綺羅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一屁股墩在甲板上,兩條腿隨意晃蕩著,眼神惡狠狠地盯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好似要把眼前的一切瞪出個窟窿來。

她滿心憤懣,在心裡把秦壽從頭到腳數落了個遍:“該死的秦壽,竟敢把我當成免費的船夫使喚,我陸綺羅哪點像個船夫了?

遲早有一天,等我從這倒黴處境裡脫困了,肯定把你剁成肉醬喂狗,不,喂最凶狠的魔獸,讓你也嘗嘗被隨意拿捏的滋味!”

正罵得酣暢淋漓之時,忽然,一陣咿咿呀呀的聲音從身後緊閉的船內房間傳了出來。

那聲音婉轉嬌柔,帶著幾分纏綿意味,在這寂靜的甲板上顯得格外突兀。

陸綺羅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臉瞬間漲得通紅,忙不迭伸出雙手捂住耳朵,啐道:“真是不要臉!”

她一邊咒罵,一邊還不忘偷瞄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好似生怕裡麵的動靜會衝破房門,撲到她跟前似的。

如此這般,悠悠晃晃過了幾日後。

秦壽終於施施然從那溫馨旖旎的房間內踱步而出,剛一踏出房門,就瞧見陸綺羅正蜷縮在甲板的一角休憩。

幾日的勞累下來,她眼眶周圍泛起了一圈淡淡的青黑,像是被墨筆輕輕暈染過,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也半闔著,腦袋一點一點,正打著瞌睡。

“陸綺羅,距離中州還有多遠?”秦壽扯著嗓子吼了一嗓子,驚起了幾隻休憩在船舷的靈鳥。

陸綺羅一個激靈,瞬間從睡夢中驚醒,身形晃蕩了幾下才勉強站穩。

她慌亂地抬手擦了擦嘴角亮晶晶的口水,睡眼惺忪地回道:“還有一半的路程!”

“一半?”秦壽眉頭皺成了個“川”字,語氣裡滿是不爽,“你的速度怎麼這麼慢?這般磨蹭,何時才能抵達中州城。”

陸綺羅一聽,滿心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眼眶也跟著泛紅,豆大的淚珠不受控製地在眼眶裡打轉,幾串“不爭氣”的小珍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你不看看我現在隻有築基期的修為,這靈船如此龐大,驅動它談何容易!我一邊要絞儘腦汁聚斂靈力,維持船身的動力,另一邊還得全神貫注操控方向,這已經是我拚儘全力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了。”

她越說越氣,邊抽噎邊掰著手指細數這幾日的遭遇,“你倆在房裡整日整夜吵吵鬨鬨的,我覺睡不好,一口熱乎飯都沒吃上,還得沒日沒夜地操勞這靈船,我容易嗎我?”

說罷,她拿袖子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抽搭著望向秦壽,像是在等一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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