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秦壽利落地把租來的馬車還給租賃行,交接完畢,三人便徑直走出城門外。
秦壽手腕一翻,一艘靈舟出現在眼前,這靈舟周身靈光閃爍,造型流暢又不失精巧,一看就不是凡品。
三人先後踏上靈舟,隨著秦壽注入靈力,靈舟微微震顫,而後緩緩升空,朝著雲霧山脈的方向而去。
“陸綺羅,你對這雲霧山脈了解多少?”
秦壽穩穩操控著靈舟,扭頭看了一眼身旁身著紫衣的陸綺羅。
陸綺羅撩了撩耳邊的碎發,不緊不慢地說道:“據說那裡曾經是一個上古時代的大宗門所在地,勢力極為強盛,可不知為何後來慘遭滅門,偌大的門派一朝覆滅。
也正因如此,那片山脈遺留了許多珍貴的遺跡與寶貝,引得無數修士趨之若鶩,前赴後繼地前去探索。不過嘛,那地方凶險萬分,大多數人都是有去無回。”
說完,她狡猾地一笑,又補充了一句:“想知道更多更詳細的情報的話,把陣法旗給我看看。”
“嗯?我看你是皮癢了吧!娘子,家法伺候她。”秦壽故意板起臉,衝著宋知雪使了個眼色。
宋知雪心領神會,當即上前一步,雙手迅速凝聚法力,絲絲寒氣縈繞指尖,作勢就要動手。
陸綺羅見狀,立馬認慫,她是真怕了這對一唱一和的夫妻:“我說,我說。”
“我父親告訴我,這雲霧山脈之所以常年雲霧繚繞,是因為有一座上古的護宗大陣還在持續運轉。哪怕是大乘期的修士貿然進入其中,也會瞬間迷失方向,而且自身修為還會遭到大幅度削弱。”
陸綺羅搬出自己老爹,說得有板有眼。
“這麼說來,你父親去過咯?”秦壽挑了挑眉,追問道。
“那當然了!”陸綺羅下巴一揚,神色高傲得很,滿臉得意勁兒。
秦壽卻不留情麵地打趣:“你父親這麼厲害,怎麼不見他來救你啊?”
“.....關你屁事!”陸綺羅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她心裡清楚,自家父親的那些隱秘事,隻有自己知曉,哪能隨便透露。
宋知雪適時開口,語氣溫婉又客氣:“我聽聞令尊百年前已是化神巔峰,不知現在是否已到煉虛?”
“這是機密!!我怎麼可能告訴你!”
陸綺羅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雙臂交叉抱在胸前,擺明了不想再談這個話題。
“娘子,家法伺候她。”秦壽故意繃著臉,嘴角卻藏不住那一絲促狹的笑意。
“好的,夫君。”
宋知雪盈盈一笑,素手輕揮,一條靈力幻化成的柔軟綢帶瞬間飛出,輕巧地纏住陸綺羅的手腳,而後輕輕一提,把她懸在了半空。
這綢帶看著輕柔,卻十分牢固,陸綺羅掙紮了幾下,隻是在空中晃晃悠悠,根本掙脫不開。
“放我下來,我告訴你們,等我父親來了,你們就等著為今天的所作所為後悔!”陸綺羅氣得大喊大叫。
宋知雪佯裝生氣,抬手在陸綺羅臀上輕輕拍了一下:“還嘴硬!”
這一下不重,聲音卻脆生生的。
陸綺羅頓時臉漲得通紅,衝著宋知雪嚷嚷:“宋知雪,你好歹是個掌門,怎麼還動手呀!”
“我夫君喜歡,我就這麼做,有問題嗎?”
宋知雪俏皮地眨眨眼,還晃了晃手指,作勢要再來一下,嚇得陸綺羅趕緊說了。
“我父親閉關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秦壽看著陸綺羅那副委屈又不似作偽的模樣,心下信了幾分,便轉頭對宋知雪說道:“娘子,放她下來吧。”
宋知雪聞聲,玉手輕輕一揮,那束縛著陸綺羅的靈力瞬間消散。
陸綺羅得以脫身,徑直跑到角落裡,像個賭氣的小孩子,蹲在地上悶聲不響地畫圈圈,嘴裡還念念有詞,全是詛咒秦壽的話。
“夫君,我師尊的魂燈並未熄滅,恐怕是被困在這雲霧山脈了。”
宋知雪柳眉微蹙,麵上滿是擔憂之色。就在離開宗門之前,她特意去查看過師尊的魂燈,那盞燈還穩穩地燃燒著。
在仙雲宗,每個修士入門時都會留下一盞魂燈,裡頭封存著自身的一絲分魂,隻要修士遭遇不測、意外身亡,對應的魂燈便會即刻熄滅,無一例外。
“彆擔心,娘子,我有辦法找到南宮掌門的。”
秦壽瞧見宋知雪憂心忡忡,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眼神篤定又自信,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切!你要是有辦法尋到人的話,那這雲霧山脈裡的寶貝不早就被你拿光了嗎?”
陸綺羅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戳穿秦壽話語裡的“大話”。
在她看來,這雲霧山脈神秘莫測,多少厲害修士進去都铩羽而歸,秦壽居然還大言不慚說能找人,實在是不靠譜。
“我之前是沒去過,這次去就是為了拿光寶貝的。”
秦壽挑了挑眉,一臉坦然,絲毫不在意陸綺羅的質疑,反倒把心裡話說了出來,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仿佛雲霧山脈的寶貝已經是他囊中之物。
“宋掌門,你看看你夫君,就是愛吹牛。”
陸綺羅朝宋知雪努努嘴。
宋知雪卻選擇相信秦壽,“我相信我夫君,他一定能行的。”
“我服了你們倆了!”陸綺羅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