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
他追!
張叔拚儘全力的抵抗,終究沒能阻擋劫匪太久。
沒過一會兒,那群劫匪便又氣勢洶洶地追了上來。
隻見這些劫匪個個麵目凶狠,臉上蒙著黑布,雙手空空如也,看不出攜帶著什麼明顯的武器,卻隱隱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
夏薑很快就被他們團團圍住,插翅難飛。
“喲嗬,跑啊,怎麼不跑了?可累死哥幾個了。”一個劫匪扯著嗓子說道,語氣中滿是戲謔。
“趕緊殺了她吧,夜長夢多。”另一個劫匪不耐煩地催促道。
“殺了乾啥?這麼漂亮的美人,先讓我樂嗬樂嗬,可比春樓裡的頭魁還標致呢。”又一個劫匪滿臉淫邪地笑著,眼神在夏薑身上肆意掃視。
幾個蒙麵劫匪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不時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淫笑。
麵對這群窮凶極惡的劫匪,夏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努力保持著冷靜,開口說道:“你們收了多少錢?隻要你們放我走,我可以給你們雙倍的價錢。”
這時,劫匪中領頭的那個人冷笑一聲,語氣冰冷地說道:“這可不是錢的問題,我們是受人之托,今日你必死無疑。”
夏薑急切地說道:“世界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我給你們五千元石。你們應該也清楚我們夏家正在進行少掌櫃的競選,這五千元石是我用來做生意的本金,我把它們全都給你們,求你們放我一條生路。”
夏薑這話一說出口,劫匪中有幾個人頓時露出了動搖的神色。
“大哥,這可比雇主給的傭金多多了呀。就這麼放過她算了吧,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家的。”
其中一個劫匪忍不住開口勸道。
“你們這幾個蠢貨,我殺了她,她那五千元石不照樣是我的嗎?”領頭的劫匪瞪了那幾個動搖的手下一眼,惡狠狠地說道。
“對呀,大哥你說得太對了!是我們糊塗了。”那幾個劫匪連忙附和道。
夏薑見狀,心中一緊,急忙從竅海中取出一隻絲囊狀的蠱蟲,大聲說道:“我的元石換成了許多蠱蟲都儲存在這絲囊蠱裡麵。如果你們非要殺我,那我就點燃它,到時候你們就算殺了我也什麼都得不到!”
“這是絲囊蠱!”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這隻蠱蟲,出聲說道。
大家都知道,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儲存東西的蠱蟲,它所吐出的絲線柔韌性和堅固性都極佳,能夠很好地保證所儲存物品的安全,而且還可以根據需求將絲囊懸掛起來或者隱藏在隱秘之處。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絲囊蠱怕火,一旦遭遇火焰,裡麵儲存的東西就會被燒得一乾二淨。
頭領被夏薑的話徹底激怒了,惱羞成怒地吼道:“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娃,竟敢威脅我,簡直是找死!”
話音剛落,他猛地一抬手,一道淩厲的風刃朝著夏薑飛去,目標直指她的脖頸,意圖將她的腦袋一刀割斷。
夏薑瞪大了那雙美麗的眼睛,恐懼瞬間湧上心頭,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她滿心的不甘,她還如此年輕,有著無數未實現的夢想,她真的不想就這樣死去。
“誰能來救救我?”
這是此刻她心中唯一的呼喚。
就在那道風刃即將觸及夏薑的脖頸,眼看就要將她的頭顱割斷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殘影飛來。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夏薑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那道風刃撲了個空,狠狠地斬在了旁邊的一棵大樹上,隻聽“哢嚓”一聲,大樹應聲而斷。
頭領暴跳如雷,聲嘶力竭地吼道:“到底是誰!躲躲藏藏算什麼本事,有種就給我出來!”
他的話音還未完全消散,便見一隊人從高空飛落而下。
夏薑被隊伍中一名女子以公主抱的姿勢輕輕放下,她驚魂未定地抬眼望去,隻見除了救她的女子,另有一男一女簇擁著一位俊逸非凡的男子,四人的衣著款式奇特,與本地服飾截然不同,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物。
劫匪頭領盯著這幾個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一時摸不透對方來曆,心底不由得升起幾分緊張。
“閣下,這事兒本與你們無關,何必非要趟這趟渾水?隻要你們把這女孩交給我,我願拿出五百元石作為酬謝。”
秦壽聽著眼前南州人說話,雖然對方口音與中州略有差異,但字句含義還算清晰,語言交流倒沒什麼障礙。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夏薑便急切地呼救:“兩位公子,兩位姐姐!他們是殺人不眨眼的劫匪,求求你們千萬彆把我交出去!我是黑鐵城夏家商行的人,隻要你們能護送我回黑鐵城,酬金一定比他們給得多!”
秦壽卻沒有理會這位麵容姣好的姑娘,轉而向劫匪們問道:“你們可知炎穀的具體位置?”
劫匪頭領見自己被晾在一邊,頓時火冒三丈:“小子!你耳朵聾了不成?我讓你把那丫頭交出來,咱們各走各路!”
夏薑眼珠子一轉,打量著這幾位突然出現的救星。
雖然她不清楚對方來曆,但看他們的裝束和行事風格,顯然不是尋常人物。
聽到“炎穀”二字,她心中一動——這地方她雖不知具體方位,可隻要回到黑水城,憑借家族人脈四處打聽,定能探聽到相關消息。
她連忙說道:“公子,我知道炎穀在哪裡,你就殺了這些劫匪吧!”
秦壽聽到這話,目光微微一動,側頭瞥了一眼身旁的諸葛青。
諸葛青瞬間領會了秦壽的意圖,抬手輕輕一抓。
一股無形的力量彌漫開來,在場的劫匪們被一雙無形的巨手緊緊握住,瞬間被擠壓成一團。
他們的身體在強大的壓力下扭曲變形,口中不斷噴出大量鮮血,氣絕身亡。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就連夏薑都還沒來得及反應,待她回過神來,隻看到那血腥的一幕,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嘔吐出來。
她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努力壓製住那股強烈的嘔吐感,看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激地說道:“多謝幾位恩公救命之恩!”
秦壽神色冷漠,語氣平淡地說道:“說吧,炎穀距離此地還有多遠?”
餘瀾之前隻知道炎穀的大致方向,至於具體距離,她也並不清楚,這也是剛才他們出手救人的原因之一,秦壽本就想找個熟悉當地的人詢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