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ena最終當然沒有回去。
但勸著她留下的人並不是Alan,而是跟在她身後的桑旎。
Selena一開始還想擺起姿態的,但想到了傅宵寒,最終還是咬著牙,一臉嫌棄地同意在這裡住一個晚上。
Alan也沒有管她。
臨走的時候倒是跟桑旎說了一句。
“那我太太就麻煩你了。”
他這句話說得極其敷衍。
而且不等桑旎回答,他就直接跟Erwin走了。
路程中,他還在和Erwin說著關於結婚的事情。
他直接說了,他結婚就是為了利益還有未來能有一個繼承人。
雖然他也不明白那個暫時還不知道在哪兒的孩子憑什麼一出生,就能擁有繼承自己遺產的權利。
但如果他沒有孩子,他的那些巨額財產將會被其他的人瓜分乾淨。
這麼一想,好歹那孩子還有自己的基因在呢。
Erwin對他的話並不讚同,並且說了,如果隻是想要孩子的話,直接找個優秀的女人生就好了,完全沒有必要結婚。
看,她現在不就占著“太太”的名額在無理取鬨嗎?
Alan原本是不讚同Erwin這樣的說法的。
但當他話音落下時,Alan卻突然轉過頭來。
桑旎和傅宵寒正站在那裡送客。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的視線也正好從桑旎的身上掃過。
很快很微妙的一眼,桑旎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傅宵寒已經側身擋在了她前麵,也擋住了Alan的視線。
“你說的或許沒錯。”
Alan回過頭,對Erwin說道,“或許我當初應該選擇一個讓自己稱心的人就好,不論她的背景家庭如何。”
“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著這麼一個人的。”Erwin回答。
“這就是你不結婚的原因?”
“或許吧。”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了。
桑旎也看向了傅宵寒。
後者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冷靜淡定,但微微閃爍的瞳孔中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察覺到桑旎的視線後,他還轉過頭來問了一聲,“Alan的太太呢?”
“我將她安置在客房了。”
傅宵寒皺起了眉頭,“你不應該管她的。”
“那也不能讓她就這麼衝出去。”桑旎回答,“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那也是Alan的責任。”
“她在我們這邊出的事情,她的家族能不過問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話說著,她也拉住了他的手,“行了,你喝醉了,回去睡覺吧。”
“我沒醉。”傅宵寒說道。
“嗯,那也很晚了,該睡覺了。”
傅宵寒應了一聲,但人還是站在那裡不動,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桑旎。
桑旎在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笑,“怎麼了?頭暈嗎?”
傅宵寒搖搖頭,腳步也依然沒動。
桑旎隻能伸手去拉他,“走吧,回去。”
傅宵寒顯然是醉了。
但他喝醉後並不會做什麼,相反,這個時候的他會格外的乖巧。
桑旎讓他做什麼他都會乖乖照做。
到了房間後,桑旎讓他自己換了睡衣後,又擰了毛巾幫他擦臉。
傅宵寒就坐在床上仰頭看著她。
他沒有說話,但眼眸中的溫柔和窗外的月光仿佛融合在了一起。
桑旎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後,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他的眼睛。
傅宵寒沒有反應,卻是乖乖將眼睛閉上了。
一觸即離後,桑旎也幫他擦好了臉,“好了,你可以睡覺了。”
話說完她就要將毛巾拿回去,但傅宵寒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先睡,我去洗個臉。”桑旎說道。
可傅宵寒卻固執地抓著她的手不放。
桑旎想要將他的手指掰開時,他卻將她整個人一扯。
桑旎就這麼跌入了他的懷中。
緊接著,他那細碎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頸側。
他沒有用力,比某些情緒更快抵達的是癢意。
桑旎忍不住揚起下巴,手上的毛巾也落在了地上。
但傅宵寒並沒有下一步。
一會兒後,他便靠在她的肩膀上,直接睡了過去。
但就算這樣,他的手也依然摟在桑旎的身上沒有鬆開。
桑旎等了一會兒,確認他睡熟了後,這才將他的手剝開,讓他躺在床上。
傅宵寒習慣性的翻身,再去撈旁邊的人。
當發現手邊什麼也沒有時,他好像一下子驚醒了。
桑旎隻能趕緊躺在他旁邊。
傅宵寒睜開眼睛,認真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確認她的確在之後,這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桑旎原本還以為他這樣就算是消停了,結果一會兒後,他突然又睜開了眼睛,然後伸出手來,抵在了桑旎的鼻子下麵。
當確認她還在“喘氣”後,他這才收緊了抱著她的手臂,重新閉上眼睛。
桑旎眨了眨眼睛後,突然有些想要笑。
可唇角在勾起的這一刻,她的心底裡又突然湧起了一股酸澀的感覺。
她抬起手來,輕輕摸了摸麵前人的臉頰。
像是感覺到了她的觸碰,傅宵寒很快將她的手抓住了。
他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隻將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吻後,再抓住她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隔著真絲的睡袍,桑旎可以真切地感覺到那裡強而有力的心跳。
她的手指不由微微蜷縮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又重新笑了笑,再將腦袋貼了過去,閉上眼睛。
一個晚上很快過去。
醉酒的原因,這一天難得桑旎起床的時間比傅宵寒的要早。
幫他蓋好了被子後,她這才起身往外麵走。
沐沐和桑望嘉都已經起床了。
此時老師正在教他們英語發聲。
沐沐已經學得很好了,但桑望嘉依舊隻會那麼幾個單詞。
而且他還不樂意開口說話,此時都是一個發音一個發音的往外麵蹦。
有些時候,他甚至連開口都懶得。
桑旎正站在台階上看著,身後突然傳來聲音,“借過。”
桑旎轉過身,卻發現Selena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身後。
她已經換上了合身的衣服,金色的長發從肩上散落。
雖然沒有和昨天那樣精心打理,但常年保養得體的毛發依舊每一根都散發著光彩。
雖然還是保持著矜貴的姿態,但在跟桑旎的眼睛對上時,她還是點了點頭,說道,“感謝昨晚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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