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在朝堂上扔出一堆證人，供詞，證明沈如淵意圖謀反。

甚至連沈如淵的堂弟，沈如海都被他提溜出來，老老實實地招供。

親口招供，證明沈如淵勾結逆臣賊子，意圖謀反。

“慢著，老夫看沈如海的神態有些異常。”

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鎧甲的將領，大步向沈如海走來，就想從二狗子手裡，把人搶過去。

二狗子早就料到，有人會爭奪證人，這名璨將的手剛伸過來，他就把人挪了一個位置，護在身旁。

“怎麼，你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本將隻是見沈如海神情呆滯，懷疑是被人暗中控製，才說出言不由衷的話。”

“希望張大人能把沈如海交給我來重新審理一遍，才更有公信力。”

這名將領站到二狗子身前，大咧咧地說道。

“對啊，本官也覺得這些人證有些問題，不如交給大理寺審理。”

“僅僅是幾份人證，說明不了什麼。”

有了一個帶頭的，朝堂上其他人都跟著起哄，否定這些證人的效力，除非交給他們重新審一遍。

至於把證人交出去，這是不可能的，落到他們手裡，能審出什麼結果，二狗子用腳趾頭也能猜到。

“抱歉，在坐的諸位，我都信不過。”

“沈如淵謀反，假傳聖旨，謀殺了中州各郡縣三分之二的官員，現已經鐵證如山，臣懇請查抄沈如淵全家，誅其九族。”

二狗子不再與這些朝臣爭議，而是向皇帝懇請道。

“啟稟皇上，沈如淵忠心耿耿，一定是栽贓陷害，還請三思！”

朝堂之中，還有很多大臣本就屬於沈如淵的九族之內，這時候當然要為沈如淵搖呐喊。

一時之間，聲浪竟然壓過了二狗子。

二狗子卻不理會這些人，目光看向隆興聖皇帝，等待皇帝的決定。

“張愛卿，你將這些罪證交給朕，由朕派人親自審理，如何？”

“隆興聖皇帝英明！臣遵旨。”

經過一輪激烈爭論過後，這些人證都交給了隆興聖皇帝。

這麼一來，無論是二狗子還是朝中群臣，都無話可說了。

退朝之後，二狗子回到司馬義府上暫住。

當天晚上，皇帝的近侍姬鬆就悄悄地登門，原來是皇帝要秘密召見二狗子。

姬鬆也算是老熟人了，此時領著二狗子重新回到皇宮，有皇帝的禦書房，見到了隆興聖皇帝。

“英明睿智，文治武功，德被蒼生，萬壽無疆，至高無上隆興聖皇帝。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張愛卿，不必多禮。”

“你是朕的福將，今日將你秘密召來，主要是有些事，想聽一下，你可有何建議。”

“微臣惶恐，臣何德何能！”

二狗子連忙很謙虛地又行了一個禮。

“你覺得，沈如淵謀反之罪，該如何處置更好？”

隆興聖皇帝說話的時候麵色如常，顯得很平靜，二狗子絲毫看不出他真正的態度。

“沈如淵假傳聖旨，擅自殺害大量朝廷命官，其謀反之心，已昭然若揭，臣的意見，當然是誅九族。”

現在皇帝重新問起此事，二狗子也不知道皇帝的心思，隻能按照心中本來的想法回答道。

“可是，你今天也看到了，朝廷中的臣子，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全都錯綜複雜。

他們相互之間都相互掩護，有些事情上麵選擇共進退。

僅僅是朝堂之中，仍然還有好些大臣，都是沈如淵的九族之內，牽一發而動全身。”

“如果斬了沈如淵，他們這些，難道還敢造反不成？”

二狗子對於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網絡，也大概有些了解。

“直接造反，大概不會吧。”

隆興聖皇帝說到這裡，其實他自己心裡也不太確定。

“不過，在你來之前，我已經收到十幾份為沈如淵開脫的。

現在如果處決了沈如淵，就要徹底得罪這些大臣了，他們，出功不出力，還是大有可能的。”

隆興聖皇帝說著，把那十幾份奏折推到二狗子麵前。

二狗子大略看了一下，這些人都身居要職，現在又正是危難之際。

這些奏折中除了求情，還隱隱有討價還價的意思。

其中份量最大的，是掌管了北方十萬大軍的王大將軍。

這位王大將軍，與沈如淵的家族之間，世世代代都有聯姻，兩家關係很親密。

現在一家有事，唇亡齒寒，另一家全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