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一樣?你們倆吵架了?”
大姐很隨意地反問道,因為在她眼裡,蛛兒還是挺正常的。
畢竟蛛兒纏著二狗子,說要把他吃掉的時候,多少還是避著點其他人的。
“沒有,我們沒有吵架,我們從不吵架的。”
二狗子連忙搖頭否認。
“沒有吵架,那是什麼事?”
彩衣娘娘思索了一下,突然拍了一下額頭,若有所悟。
“我知道了,我很多年前我就說過,你這人表麵忠厚老實,實則花言巧語,油嘴滑舌,靠不住的。”
二狗子對於彩衣娘娘的評價,心中是不願意承認的。
他從小就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說話做事都是發自內心,發自肺腑,與人坦誠相待。
不然的話,葫蘆裡那麼多人,為什麼還是要拚命地感恩他?
還不是二狗子待人足夠真誠,待人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大姐心中的成見太深,難以改變,二狗子也沒有反駁,不置可否。
大姐看到二哥子默不作聲,又繼續說道。
“現在到了關鍵時刻,到了小五需要你的時候,你不敢了,退縮了,是不是?”
“我沒有退縮!”
二狗子很堅定地搖頭說道。
他這些年是真的沒有退縮,早就在心裡想通了。
反正自己早晚會被仙界那些人吃掉,肥水不流外人田,好肉不給彆人吃,還不如送給蛛兒吃掉。
所以最近這些年,二狗子可沒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想法。
每次逃跑的都是蛛兒。
倒是姬倉和陳胖子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的小道消息,經常暗示二狗子吃點腰子丹,也許蛛兒就不會跑掉了。
二狗子信他們個鬼,他就算把腰子丹當飯吃又如何?
蛛兒該跑不還得跑嗎?
“你還說沒有退縮,按照年齡來推算,我家小五早在幾百年前,就到了繁衍下一代的年齡。”
“為什麼這麼幾百年下來,你還活得好好的,小五也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肯定是每次到了關鍵時刻,你退縮了,害得小五白白受罪。”
彩衣娘娘說到這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感覺這些小年輕,總是要她來操心。
“大姐冤枉,真不是我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每次逃跑的都是蛛兒……”
二狗子除了某些誘人內容,把這幾次的大略經過,都講了一遍。
“唉!真是冤孽……”
“也不知道你究竟哪裡修來的福份,讓我家小五對你這麼好。”
“你也不算外人,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你不得向外人泄露……”
“我們這一蛛,在上古時期被稱為天蛛,神通血脈還算比較強大,但每一代人丁都極為稀少,因為我們繁衍後代的方式比較特殊。”
“我們天蛛一族,隻生女孩,每一代都隻有幾個人,每人都需要活到1500歲以上,才能繁衍子嗣。
能活到這個年齡的族人,本來就少之又少。
想要找到心儀的另一半,又是難上加難,難如登天。
每個族人,最終一生隻能愛一名男子。
當兩人情投意合,發生交配之後,女子會將男子吃進肚子裡,化為培育下一代的能量。
這期間,女子也會竭儘所能,將自身所有的能量,供應給下一代。
等到下一代成長起來之後,母親也會徹底衰竭死去。”
“所以,我們這一族,父母雙方都會死去,隻是當父親的,死得稍微早一些而已。”
“小五到了這個年齡,現在一次次的逃避,對於她而言,是一次次水深火熱的煎熬磨難。”
“如果一直如此,她也離死不遠了……”
“此事本就是兩情相悅之事,我也無法勉強,你們倆自己看著辦吧。”
彩衣娘娘說到這裡,她也歎了一口氣,她們這一族實在太難了。
想要做他們這一族的女婿就更難了,還得把自己的生命也奉上。
彩衣娘娘很有些識人看人的本事。
當年她第一眼就能看出來,二狗子隻是表麵上忠厚老實,真到了生死關頭,肯定不是那種能奉獻生命的人。
所以當年二狗子忽悠蛛兒的時候,她大姐是極力反對的。
奈何女大不中留,蛛兒被二狗子騙得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大姐,除此之外,就沒有更好的化解之法嗎?”
“有是有,不過極為困難,幾乎難以做到。”
“在我們這一族,有史以來隻有兩個人做到過,其他試圖嘗試的人。都雙雙暴體而亡。”
二狗子聽說還有其他的破解之法,雖然曆史上隻有兩個人做到了。
但終究是有一份希望。
“我們這一族繁衍子嗣,之所以要吞噬夫君,無非就是要攝取大量的能量,以及男方的血脈……”
大姐正在和二狗子聊天之時,門外卻突然傳出一聲輕響。
兩人轉頭看去,正是蛛兒,她此刻就坐在門外麵的牆角下,偷聽兩人對話。
“大姐!不要說了………”
“狗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不想讓狗子消失,更不想讓他冒那麼大的風險……”
蛛兒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小五!”
“蛛兒!”
二狗子連忙從屋裡追出來,蛛兒又消失不見了。
彩衣娘娘大傷初愈,跑起來還沒二狗子快,就更加追不上了。
二狗子在到處尋找,最後隻從墨羽的手裡收到一封信件。
“狗子,我知你心意,你是這世上最好的男人。
你一直讓我學習人族的習俗,我現在已經學會了。
把喜歡的人吃進肚子裡,是不對的。
喜歡一個人就要讓他好好的,要關心他,愛護他,不能讓他受到任何委屈和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