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菩薩聞言歎了口氣,並未再過多言語,帶著文殊普賢就一並離去了。
救脫菩薩看著他們三個離去的背影,嗤笑道;
“說到底,不過就是怕事罷了,成日拿眾生當借口!”
“人間的香火就屬他們最盛,偏偏遇事就躲,哪有什麼大菩薩的樣子。”
其餘菩薩一半沉默,一半附和;
沉默的隻是不願出言詆毀,而附和的,已經在心中暢想此戰告捷,便有機會取代他們的位置了!
第二日上朝時,陳易敏銳的察覺到很多道目光在打量自己;
循著方向看過去,正是那幾位菩薩。
見陳易看過來,他們絲毫不懼,一臉微笑的點頭致意;
但目光中的幸災樂禍,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
陳易隻覺得莫名其妙,這些禿驢又想搞什麼?
青雷自然也察覺到了眾菩薩不懷好意的眼神,便向陳易傳音詢問道;
“你最近是不是又往他們心窩子捅刀了?”
陳易有些無奈道:“沒有啊,最近忙得團團轉,哪有空理他們!”
青雷再向觀音文殊那幾位看去,隻見他們神色自若,一時間也摸不清他們到底想做什麼,隻得叮囑陳易小心應對。
朝會上,東海龍王敖廣或許是為了還陳易上次的相助之恩,開口道;
“昨日又見六十年國運自下界噴湧而上,這應該又是陳易的功勞吧?”
救脫菩薩立刻抓住機會跳了出來;
“鬼帝陳易的功勞,自有酆都大帝獎賞,咱們操什麼心。”
敖廣一怔,想起陳易的分身論,最後還是選擇閉口不言。
他不說話了,但救脫菩薩可不會閉嘴,隻見他幽幽道;
“雖說陳易的本體與分身各司其職,但論起來都是同源,要為此事進行嘉獎也並非不可。”
眾仙心裡疑惑,這廝今日口風怎麼又變了?昨日不是還振振有詞堅決反對嘛?
但很快,他們就知道救脫打的什麼主意了。
“不過本座這幾日碰巧知道一件事,陳易的本體在人間也有官職。”
“可這官職,卻是弄虛作假走後門,討好未來老丈人得來的。”
“陳易本體都如此不堪,分身又有何資格成仙成神,造化一方呢?”
“依我看,陳易地府的鬼帝之位和天庭的將軍之位,是不是該重新考量一下了?”
道教眾仙麵麵相覷,瘋狂向陳易傳音詢問;
“此事當真?”
“這可如何是好,可有反擊之策?”
“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你可得謹慎應對啊!”
與此同時,玉帝的聲音也從上方傳來;
“扶危濟困賞善罰惡將軍,救脫菩薩所言是否屬實,你有何解釋?”
陳易淡定的拱了拱手,回答道;
“啟稟玉帝,我看救脫菩薩簡直就是屎殼郎打噴嚏,滿嘴噴糞!”
幾位菩薩瞬間勃然大怒,陳易竟敢當著眾仙的麵如此辱罵救脫,這是當他們佛教沒人了!
正要開口反擊,就見青雷悠悠開口道;
“陳易將軍,注意下措辭。”
和其他菩薩不同的是,救脫並沒有生氣,他篤定陳易今天一定會栽跟頭;
既然如此,讓他過上兩句嘴癮又怎麼樣呢?
“陳易,玉帝在問你話呢,你為何不解釋呢?”
“因為我說的都是事實,你沒辦法狡辯了吧!”
陳易氣定神閒道:“既然你這麼著急要把臉送上來,那我就與你辯一辯。”
“首先,我問你,何為弄虛作假?”
“難道我不是按照正常流程報名、考試,體檢以及政審的?”
救脫菩薩冷笑一聲,揮手之間便顯現了當日傅瑤瑤送書的畫麵;
“彆裝了,若不是傅瑤瑤給你送書,你考的上才怪!”
“像你這樣靠走後門上位的,將其他考生置於何地?與你這種人同朝為官,真是我救脫的恥辱!”
陳易指著畫麵中的那本書說道;
“哦,你是說的這本《公共基礎知識》?”
“其餘考生不是人手一本嗎?你在狗叫什麼?”
救脫菩薩大笑道:“少來這套!”
“陳易,你彆以為我不知道,考試相關的重點頁傅瑤瑤都給你折了出來,你才會高分考過的!”
陳易依然不慌不忙:“折一下就成了弄虛作假?”
“那麻煩你再查查,在場的考生參加考前培訓時,他們的老師是不是都給他們側重講過重點?”
“甚至擴大了範圍來說,全國所有的考生在考試前,他們的老師是不是都幫他們圈出了重點?”
“照你這麼說,全天下都在弄虛作假??”
救脫菩薩一時語塞,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畢竟傅瑤瑤隻是折了頁讓他多記多背,並沒有把具體試題的答案圈出來告訴他。
要真論起來,還真不算作弊
但很快,救脫菩薩又想到了另一個攻擊方向,隨即一臉得意道;
“就算你是自己考的,可傅瑤瑤平白無故為什麼要給你送書?”
“還不是因為你想搭上高枝麻雀變鳳凰,對傅家人處處討好才得來的這個機會!”
陳易伸出食指左右擺了擺:“這你就又錯了。”
“我和傅瑤瑤認識之前,並不知道她的家庭背景。”
“是我救了她一次,又救了她小姨一次,這才結下的交情。”
“咱們華國人講究有來有往,承了彆人的情,就必然會報答。”
“傅瑤瑤父親見我有些能力,做事又踏實,正好單位在廣招人才。”
“他不忍我明珠暗投,這才建議我參加考試,難道這也不行?”
文曲星君聞言大笑道;
“陳易,你和他們說這些作甚,咱們華國人的傳統,又豈是他們這些外來客能了解的。”
司命星君也附和道;
“你救傅家人兩次,而他們卻隻是告訴你了一個考試的消息,說起來,這恩情並未抵消呢!”
救脫菩薩見他們一唱一和配合的十分默契,氣得佛珠都捏不穩了;
“你...你!你敢說,傅瑤瑤的父親沒有為你四處奔走,提前留下名額?!”
陳易微微一笑:“我當然敢。”
“單位招聘之事是我和傅瑤瑤認識前就已經開始的,我不過是知道了消息才有驚無險的在截止前報上了名。”
“你這說的,好像這個崗位是單獨為我開設的一樣。”
“傅瑤瑤父親官職並不高,哪來的這權利?我看你真是失心瘋了,滿嘴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