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門以來,便是見到元華仙君也沒有給個正經笑臉的張天禦終是笑了,
他笑的很阿諛,又給人一種牽強的感覺。
“原來是雲城主,我來此正是為了解決孩子之間的衝突,什麼尋麻煩?雲城主與令郎怕是誤會了,
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到了,怪在我兒先開口辱罵,前來廣雲仙域的初心就是消除矛盾,哈哈哈。”
“好像是我兒先動的手啊,聽聞還把你兒子打傻了?你想怎麼消除矛盾?”
雲木陽看向張天禦認真說道。
就是把過錯都攬在自己兒子身上又如何,孰是孰非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強者無需在意這個,有著自家父親以及眾多仙君手下,他更無需在意這個。
“若我兒不先出口挑釁自是不會引得令郎動手,回家後我會嚴厲管教他,雲城主此事就這樣過去了可好?”
“所以這是你想的解決辦法?”
“嗯?啊,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你已經把你的想法說出來了,那我就說說我的想法。”
聞言,不單單是張天禦,便是飛舟上其餘人也想到了:“對方要鬨幺蛾子,找事情。”
雖是想到這裡,張天禦還是笑著說道:“雲城主請講。”
“一,按照你所說怪錯在你兒子,你不遠萬裡帶人來此就是為了說幾句話消除矛盾嗎?有點沒有誠意了啊。
二,我消除矛盾喜歡消除製造矛盾的人,這樣更省心。
三,我認為張城主的初心不是想這樣簡單揭過此事的。”
聞言,張天禦笑的比哭還要難看,“我真的就想消除彼此間的麻煩,不這樣想,我來這裡還能做什麼?”
雲木陽歎了一口氣,對方還是不明白自己的意圖嗎?
“誠意呢!”
聽到這三個字,張天禦才明白過來:自己成上門道歉賠罪的人了,還要賠禮!
張天禦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好了,
對方真是欺人太甚了,不過他還是把手中的儲物戒摘下,交了出來,形勢比人弱不得不低頭。
“這就是張城主的誠意?不讓人滿意啊。”
張天禦拳頭緊握,不過一介天仙初期竟如此辱人,除了一些用不到乃至極好的寶物放於家中,其他的東西都在此了,這還滿足不了,貪婪無厭啊!
他想怒斥對方,但看到那八位仙君之後,他熄了火。
緊接著,飛舟上的一眾人紛紛將自身攜帶的資源交了出來。
雲木陽把玩著張家一眾人的儲物戒或是乾坤袋,一個接一個的探查一遍,輕輕點頭,
“這還像點樣子,不過……”
雲木陽一停頓,將張家一眾人的心又提了起來,
張天禦開口言語道:“待回去之後,我會告知妻兄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勿要因為這點小事而引得廣雲仙域與蒼玄仙域,青木仙域,無涯仙域內的諸位道友產生紛爭。
您說是吧,雲城主?”
“蒼玄仙域,青木仙域,無涯仙域,還有你的妻兄?
張城主說這個是想以這些壓我,還是想表達你的那個妻兄抓著事情不放,欲來此尋事啊?”
雲木陽眼中含笑,緩聲詢問道。
“雲城主,我說這些隻是想說明我九江城張家亦有自己的人脈網,幾位仙君還是能請動的。”
所以彆欺人太甚!
“哈哈哈哈~”
低笑過後,雲木陽垂眸看著站在飛舟上的一行人,嘴角向上揚起:“威脅?都殺了吧!”
話落,雲木陽轉身離去,四位黑袍仙君跟其一同離去,
餘下了四位黑袍仙君,
場中氣氛瞬間微妙,
殺了??!!
張天禦欲要開口說些什麼時,一黑袍仙君輕叩虛空,
數千道青銅鎖鏈自上空垂下,每根鎖鏈末端長有一盤口,一眾人的護身仙器突然自發飛向盤口,在碰撞中熔成青銅色的溶液澆灌而下。
“不!”
張天禦眼睜睜看見,六位天仙後期修士躲避不及,被溶液淋中,天仙的軀體竟如蠟像般融化。
另一位黑袍仙君始終未動,但他的影子已經籠罩在飛舟之上,
上麵的人一個個開始哀嚎自燃,幽藍火焰中浮現出他們此生殺過的所有亡魂。
一年輕男子在灰飛煙滅前尖叫:“四叔救我!”——正是七百多年前被他虐殺的賣藥女童魂魄在啃噬其神魄。
張天禦眼中儘是慌張恐懼神色,他急忙催動張成秋給他的保命手段,
轉瞬間,一虛影出現在張天禦身後,是一身著灰白長袍的老者,高高在上,仙氣飄飄,模樣正是張成秋。
下一瞬,四道攻擊落在虛影上,虛影轟然化作碎片消失於天際。
來得快,去得也快。
張天禦剛鬆的一口氣又提了上來,連忙欲要催動其他手段,
隻是這一次,黑袍仙君不給他機會了,
火焰在其腳下升起,熔漿於其頭頂澆灌……
蒼玄仙域九江城城主,張三他爹,死了。
……
同一時間,遠在蒼玄仙域的張成秋扔下手中的魚竿,發出一聲怒吼,“該死!”
他留給張天禦的保命手段被催動了,他還未來得及看清是何情況就沒聯係了。
“同是仙君也不可能會破的如此快速,究竟是什麼人做的?”
沒過多久,一男子匆匆而來,
“父親,四弟死了,跟其一同離開的那些金仙也隕落了。”
“老夫知道了。”
說著,張成秋起身離去。
“怎麼敢的!你們怎麼敢的,嘿嘿嘿。”
“小三,安靜一點,把藥喝了。”
一屋子中,一男子在屋中來回走動,嘴中話語不停,
但說來說去隻有兩句話:“怎麼敢的!你們怎麼敢的!嘿嘿嘿。”,“彆打我臉,嘿嘿嘿。”
在一旁圓桌上則坐著一美婦人,正是張三的母親,手中端著一碗湯藥,眼底儘是心疼憐惜神情,
“安靜一點小三,把藥喝了。”
對於張母的話語,張三充耳不聞,隻是神情激動的在屋中走來走去。
“哎。”
這時,外麵響起叩門聲,
“四夫人。”
“進來。”
張母放下藥碗,挪身來到外屋,一老者站在門外,神情頗為複雜。
注意到老者的神情,張母疑聲問道:“柳伯,可有什麼事情。”
“四夫人,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四爺好像於外域隕落了。”
“什麼?怎麼可能啊。”
張母先是抿嘴一笑,對於這個消息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看著老者認真複雜的眼色神情,
她笑容一頓,眼中流出淚水,
對方沒有也不敢說這般謊言。
可張天禦金仙後期修為,身為九江城城主,在外怎麼可能死亡呢?
“彆打我臉,嘿嘿嘿。”
張三正好笑嘻嘻地從內屋走出,渾然不知其母的悲痛,其父的死亡。
老者見到張三,稱呼了一聲三公子,
隨後輕聲一歎:“還望四夫人節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