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火嗬嗬一笑,“確實有點樂趣啊,喜歡終究是階段性的喜歡,這女娃見男子殘疾成了廢人便變了心想找一個更好的良配,
對此老夫倒是表示理解,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啊。”
雲熙軒一直在打量著輪椅男子的那雙腿,並未看出什麼問題,
隨後問出了心中疑惑:“他的腿怎麼了,為何還會恢複不了?”
“就是染上臟東西了,什麼恢複不了,隻是他們眼界與實力受限沒有辦法解決罷了。”
說完這話,阿火又開口道:“之前那女娃提及的賀蘭家族有所動作,用不了幾日就會來此。
軒公子,老夫賭這個女娃會被留在這裡,你賭什麼結果?”
“火老身為仙王強者自然可以洞悉全局,若是事情走向沒有稱了你的心,也可以改變事情走向,所以這個賭是沒有意義的。”
阿火聽後哈哈一笑,“軒公子倒是通透,不過這事即便老夫不插手,也自有它的發展,看著便是。”
雲熙軒帶人在外閒得沒事吃瓜看戲,雲木陽與葉輕語在床上潛心修煉。
而雲澤則思考起了發展大計,
成為仙王還不足以讓他放鬆身心,掌控一世界亦難令其心滿意足。
知進取思安危,方可穩行於世有望得長生。
“天行界看著破破爛爛,能有多少資源搜刮?”
雲澤口中輕聲呢喃道,“若不是為了讓係統大膽操作,有的選自己肯定不來這裡啊,
不過倒是可以將此界打造成自己的老巢,發展隻能是向外發展了,比如沿途中看見的那一個個世界?”
隨後又不禁輕聲一笑,
他能想到的發展,就是搜刮掠奪其他世界的資源,對於這種強盜行為他是不介意的,
唯一的顧慮就是害怕引來禍患。
“係統你說如何是好?”
“滴,建議宿主先將發展重心放到兒子身上,一界資源足夠宿主揮霍。”
聽到這話,雲澤頓時有了精神,開口回應道:“揮霍?你確定這裡的資源夠老夫在你身上揮霍?看看商城上麵你標的價格。”
係統沉默不言,
雲澤心中也有了決定:等係統任務完成後,便帶兒子出去曆練一番,增增見識,順便把那成長任務三給做了。
一天之後,雪山之巔雲霄閣外來了一行人,
為首之人是一位氣質卓絕的中年男子,他身著雪白貂裘,貂毛柔順光滑,隨著他的走動輕輕擺動,更添幾分貴氣。
身後還跟著九位境界在天仙與金仙之間的隨從。
看到閣樓門前站立的幾位黑袍仙君,男子眉間肉眼可見的出現了幾分緊張。
隨後恭敬的行禮朗聲道:“張家張鏡前來拜見閣主大人。”
隨著張鏡的動作,其身後幾位隨從跟著一同低頭見禮。
底層大門輕啟,
“進!”
六層樓上,聽到手下人的傳報,雲木陽結束了修煉。
“第一家來訪的勢力來了。”
片刻之後,雲木陽來到雲霄大殿,大殿中央早已有了張鏡的身影。
見到雲木陽的到來,張鏡再次恭敬彎腰行禮道:“張家張鏡拜見閣主大人。”
此時此刻,張鏡頭低的很低,語氣十分恭敬,
與往日那高不可攀、不苟言笑的仙君強者風範相比,有著天壤之彆。
顯然在進入雲霄閣後,見到那一位位黑袍仙君,一股股強大氣息從其身上掃過之後,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姿態該如何擺放。
雲木陽目光看向張鏡,開口道:“哪個張家?”
張鏡呼吸一頓,連忙低頭說道:“白蓮山脈的那個張家。”
此時此刻其內心如波濤洶湧的海麵無法平靜,
大概是因為緊張而忘卻了提地名前綴,亦或許是整個極南之地唯有他這個張家可登大雅之堂,故而使其養成了不帶地名的習慣。
然而現今,乃是整個天行界有名望的勢力要來此拜見,張姓家族勢力可就多了。
“倒是離得近,我要是沒記錯的話,整個極南之地有著三家仙君勢力,白蓮山脈離這裡並不是最近的。”
張鏡點頭稱是,
隨後,張鏡手中出現一株仙植,外形與人參相似整體呈雪白色,須根細長宛如冰絲,主根飽滿圓潤帶有細膩的紋理。
“初次上門,這是在下曾經采摘的一株有著七十多萬年年份的雪參,聊表寸心,望閣主大人莫要見怪嫌棄。”
雲木陽伸手將雪參攝取過來,拿到眼前微作打量,
緩緩道:“我雲霄閣剛來這天行界不久,欲要掌管此界,你有何想法?”
聽到這話,張鏡眼中閃過一抹幽光,心中思忖道:“我能怎麼想?”
“在下歡迎貴勢力諸位前輩的到來,也讚同閣主大人掌管此界,張家願歸附雲霄閣麾下效犬馬之勞。”
聽著張鏡這番言語,再看著那恭敬的很像話的樣子,
雲木陽微微一笑,“此物對我用處不大,張道友下次來可以帶一些仙石來,多多益善。”
看著回到自己身前的雪參,張鏡連連點頭,“是,在下回去後,就去準備。”
張家張鏡的到來宛如一個引信,在其離開後,極南之地另外兩家仙族的仙君也相繼來訪。
然後便是其他地方的仙君強者陸續前來雲霄閣拜訪,雲木陽一一收禮接待。
同時也顯露出雲霄閣些許實力,
雲霄閣的強大讓這些人毫不猶豫選擇拜服,有勢力的舉勢力歸順,無勢力的則直接加入雲霄閣。
隨著時間發酵,有關鎮獄仙王以及冥河禁區之主早就投靠雲霄閣的小道消息流出,
對此,一些仙君僅是稍作驚訝,
因為歸順才是正道,若是忤逆很可能被殺雞儆猴,雲霄閣有這個實力。
……
張家族地,一片張燈結彩,今日便是張家公子張天良與唐舒夢成婚之日。
大紅的綢緞掛滿了院落屋簷,喜慶的紅燈籠隨風搖曳。
婚禮當日,賓客雲集,一個個臉上掛笑嘴上說著祝福喜慶話語。
張天良坐在輪椅上,目光平和地傾聽著屋外的歡聲笑語,今日是他成婚之日,但從其臉上並未看出太多喜悅。
一旁唐舒夢身著鳳冠霞帔坐在床上,她眼角含淚,眼中滿是對張天良的怨恨。
半晌之後,屋內響起張天良的聲音,
“現在的你真是讓人陌生啊。”
“陌生的是你!”
唐舒夢神情激動地開口說道,想到昨晚的遭遇,淚水已經從其眼角流出。
“既然形同陌路,那也沒有成婚的必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