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秦恒和長青聖皇都傻眼了，旁邊清修的風千雪也被驚動，看著這離奇的一幕滿臉愕然。
彆說他們，就連當事人自己也不理解！
東懷月發出一道神念，對三人道：“這能量有些不對勁，太過精純龐大，比法則原液湖水都要高級。”
秦恒問她：“你可有感到不適？”
她回道：“沒有……正相反，感覺它毫無惡意，有種說不出的安逸感。”
秦恒三人麵麵相覷。
要是沒看錯的話，那道裂隙灑下的能量的確是混沌氣啊！
混沌氣對她居然如此溫和關愛，橫跨宇宙降臨在她身上，非但不造成傷害，還帶來好處？
這哪裡說得過去！
秦恒不能理解！
如果說混沌海會對某個人格外開恩，他能接受。
但這個人怎麼會是東懷月？
她前世就是死在混沌海的啊！
若混沌海如此待她，那她前世是怎麼隕落的？
混沌氣流一道一道的落下，推動著東懷月的肉身快速成型。
秦恒飄身上前，試著引出一道混沌氣到自己手中。
那氣流剛從裂口出來時還是凶暴殘酷的無敵力量，但在落下之後，就變得溫和精純，毫無雜質。
一縷能量入手，秦恒甚至沒時間去鑽研理解，它就自動融入了體內，鑽進體內那半成時光法則之心當中。
“這能量好似無窮無儘，我們或許也可借此修行。”風千雪見狀跟了過來，伸手攫取一道能量。
沒想到東懷月和秦恒觸碰無礙的混沌氣，到了她的手上立刻變成了一道可怕的殺氣，滋的一聲，直接將她整條手臂侵蝕溶解。
“這……”
風千雪驚得大退一步。
儘管她的肉身隻是法器，並非本體，可還是感受到了混沌氣帶來的強烈殺機，好像一頭凶殘至極的猛獸。
“咦，莫非……”
秦恒看出了端倪。
看樣子隻有身具東懷月氣息的人，才能觸碰這股力量。
他身上有半成東懷月的本源在，使得混沌氣對他的凶性也降到最低，對風千雪而言是猛獸的混沌氣，在他這裡，如同家養的寵物一樣溫和。
“想不到互換本源還能帶來這樣的好處……正好借此機會飽餐一頓，提升一點實力。”秦恒心道，當即在那神秘的裂隙之下靜坐，汲取混沌氣流演化出的精純力量。
永恒級修煉，進境一般都十分緩慢，哪怕是在特殊秘境裡頭，也無法快速增進修為。
因為這個境界需要的能量實在太龐大了，哪怕每秒鐘吞噬一個地球那麼大的物質能量，走到下一步境界，都需要千年時光。
而在混沌氣的滋養下，這個成長速度一下提高了不少。
秦恒隻是靜坐了一分鐘，就感覺修為增長幅度超過了最近一虛燼年的清修，若能這樣保持個三五日，第一次蛻變也就不遠了。
不過可惜，這種狀態不能持久。
當他靜修了一個多小時之後，一股排斥力就出現了，將他推離虛空裂口，不再允許他分享這份本該獨屬於東懷月的力量。
再看東懷月，她的永恒之心已經生長出血管脈絡，一具龐大的永恒之軀正在逐漸成型。
“我隻有半成永恒之心，所以無法享用全部的混沌氣恩澤……”
秦恒心中明悟，知道自己被抗拒的緣由。
這混沌氣，好像是有智慧的。
肉身凝練耗時耗力，而東懷月最無懼的就是時間漫長。
秦恒被推開之後，她的身影就變得扭曲，跳出了時光之河，用更快的速度瘋狂吞噬那些莫名溫和的混沌氣。
僅僅三天，她的肉身就成型了。
雖然體型隻有秦恒肉身的十分之一，但她的永恒之軀凝練度卻是要更高一些，把秦恒比作一米高的鋼管，她就是十厘米高的鋼筋，肉身之道堪近完美，顯然她在自己創造的天體大道上，又有了新的領悟。
在她肉身成型之後，空中拿到混沌裂隙也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東懷月睜開眼，抬頭看著裂隙存在過的方位，麵露思索之色。
“怎麼樣，你感覺如何？”秦恒上前問道。
東懷月道：“很好，前所未有的強大。隻是……這事情很奇怪。”
她指的自然是混沌氣這件事。
秦恒猜測道：“或許和你最早的那一世真神有關吧，隻有神的層次，才有可能影響到混沌海這一級彆的存在。”
混沌氣隻能來自於混沌海，那道裂隙的彼岸無疑就是全宇宙最危險的地方。
東懷月點頭道：“或許吧。我前世未修時光之力，在混沌海殞命，這一世走上最合適的大道，又得到了曾經的神道法器。可能就是那一滴神淚，讓混沌氣變成了友善之物。”
長青聖皇飄身過來，帶著幾分疑惑，猜想道：“東懷月，看來你最強的那一世，和混沌海關係不小，上古時代諸神隕落的幕後秘事，或許和你有關。”
“我不知道。”東懷月搖搖頭，她對那些東西也是一無所知，連前世都記不得，更何況很久很久以前成神的那一世。
風千雪也飄身過來，受損的肉身恢複如初，安慰道：“彆想那麼多，既得天恩，便順天意。好好走下去，實力越強就會越接近那些奧秘，遲早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嗯，不管它了，反正現在也沒能力掀開混沌海去琢磨它的奧秘，一切等成神以後再慢慢研究。”東懷月道了聲。
然後看向秦恒：“大敵在何處？這就過去弄死他們。”
秦恒看她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大戰一場的模樣，欣然道：“好，我們這就出發。對了，這套死神材料給你，自己熔煉成死神戰甲，比你身上那套甲胄強一些。”
他殺了古神子無終三次，不過第三次沒有把那套外殼帶回來，手中就隻有這一套多餘的材料。
即將奔赴大戰，東懷月身上的龍皇不死甲感覺有些跟不上版本了，換個五階奇寶層次的死神戰甲，要安全一些。
“多謝。”
東懷月沒跟他客氣，直接收下。
隨後道：“你帶路，我進你界胎之中煉製奇寶，到地方再叫我。”
她剛突破，還需適應一下最新的力量。
這一路前往三十二劫場需要時間，正好待在界胎之中做準備。
“嗯，這次咱倆去就好了，不帶炎封他們。”秦恒點點頭，將她收入界胎世界。
然後對風千雪和長青聖皇道：“太古秘境再見！”
長青聖皇提醒了一句：“三十二劫場乃是神墟界諸多大族的試煉之地，千萬小心。”
“嗯！”
秦恒不再多言，一步踏出，虛空流轉，頃刻便是數十光年，遠遁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