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領主問他：“你是何時踏入永恒級的？在舊宇宙嗎？”
秦恒點點頭：“嗯，有一段時間了，太古秘境開啟之時我就已經突破，來到這裡之後撞見一些機緣，又蛻變了兩次，才有如今的實力。”
封天領主嘖嘖感歎：“你這逆天的氣運，驚世的才華，還有可怕的悟性，注定了你將成為神國時代這一紀元……不，是這一萬紀元以來，最出色的天驕。”
秦恒謙虛了一下：“前輩過獎了，其他人其實也都很厲害，我的同鄉東懷月，還有蒙星、風千雪他們也都已經是領主級，炎封、焚無等人，現在不出意外應該也已經突破，來到了太古秘境之中。”
封天領主莞爾道：“有你這個怪物提供壓力，他們是不拚都不行。”
這話說的，好像是秦恒一個人帶著所有人變強似的。
“先不說我了，說說我兒吧，秦毅那孩子現在在何處？情況怎麼樣？”秦毅問起自己關心的事情。
封天領主表情立即變得有些古怪，他整理了一下語言，半晌才道：“秦毅嘛……狀況倒是挺好的，在我進入太古秘境之時他已經達到了星主五階，也稱得上是個天才。”
聽到這裡，秦恒暗暗點頭，心道不愧是自己的兒子，不到十虛燼年達到星主五階，勝過了之前結交的照嶽、禍倦、石征等人，放在東古聖地級彆的區域之內，應該是同齡人裡位居前10萬甚至前1萬的優秀修煉者了。
但封天領主明顯還有話沒說。
秦恒靜靜聽著。
果然，封天領主繼續說道：“不過這孩子老是被羽諾殿下帶著到處惹是生非，從你奪得天才大賽首席寶座之後，兩個人就沒安生過，要不是有暗羽王府和我等領主的威信護著，隻怕早就被打死不知多少回了。”
“呃……那還真是給前輩添麻煩了。”秦恒有些尷尬的道，心裡暗罵兒子不老實。
封天領主一歎：“這也不能怪秦毅，主要是羽諾殿下畢竟……嗯。”
秦恒哭笑不得。
懂的都懂，羽諾嘛，暗羽王最寵愛的血脈至親，天爵皇朝無法無天的存在，連天爵聖皇都會看在暗羽王的麵子上縱容她胡作非為，想讓她彆惹事，的確很難。
兒子被這麼個惹事精纏上，難保不會跟著闖出一些禍端。
秦恒正色問道：“那我兒可曾招惹下嚴重的麻煩？比如殺害其他勢力重要人員，或者屠殺無辜族群？”
事情要看兩麵，如果隻是惹惹麻煩打打架，他這個做父親的自會替兒子撐腰，不讓兒子受委屈。
可若是犯了原則性錯誤，無緣無故大規模屠殺普通人，那就得嚴厲教訓了！
封天領主搖頭道：“沒那麼嚴重，都是一些氏族子弟的爭強好勝之事。不過有個事情，我得跟你說說。”
“前輩請講！”秦恒看他這個表情，隱約已經猜到了一些。
封天領主換成神念私下傳音，防止被外界的觀賽者窺聽道。
他說：“我家尊主，暗羽王大人已經隕落了，現在羽諾殿下沒有靠山，許多以前的敵人都想針對她。我雖是暗羽王的家臣，但也無法同時應對那麼多敵人，現在的情況整體來說不太好。”
秦恒心道一聲果然。
之前就聽天爵聖皇說暗羽王在混沌海遇到了麻煩，如今看來，當初的設想已經成為現實，欠羽諾的人情，是該找個機會還了。
秦恒道：“前輩放心，我會托人將我心意帶出太古秘境。今後羽諾前輩的安危由我負責，誰敢動她，就是對我宣戰。”
封天領主欣慰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羽諾殿下雖然有時頑劣，漠視底層生靈的生死，但本性其實不算很壞。”
這個……
秦恒不予評價。
他聽說過，羽諾曾經無故摧毀了多個星球，致使許多平民死於非命。
這種事情無疑是錯誤的，不好的。
但宇宙廣闊，同樣的事情時有發生，秦恒自己也曾屠戮過力族、雷界、萬物聖殿所在的那一方界土，手底下的鮮血比她隻多不少。
修行一生，造下血債在所難免，他管束不了外人，所能做的，就隻是算清楚自己身邊的恩和怨，把恩都報了，把仇也都還回去，便算無愧於心。
封天領主繼續道：“羽諾殿下眼光一向不錯，這次交好你，應該是她此生最漂亮的一手投資。如今她和秦毅一起去了太古秘境的下界，也不知道際遇如何，要是能夠趁此機會踏入永恒，就無需咱們替她操心了。”
秦恒驚訝道：“毅兒和羽諾也進了太古秘境？”
封天領主點頭道：“不隻是他們，之前和你交手過的天才大賽選手，以及其他八大神國的許多星主精銳，也都進入了下界，總數不下兆億。”
秦恒微微皺眉：“那下界有舊宇宙的一群上古星主在，其中長生君、古神子、塵燼等人的實力都堪比永恒，若是撞見他們，可就麻煩大了。”
封天領主安撫道：“無妨，他們都留了本源在外頭，即使身死也能複活。”
“唉，好吧。”
事情已經發生，秦恒也沒法阻止，隻能等太古秘境結束才能離開。
他積攢了許多能夠滋養氣運的寶物，倘若兒子真的死了一次，氣運受損，將來回去以後，用三等血龍為其滋養，應該也能補回來一些。
“對了前輩，之前我聽天爵聖皇說，暗羽王是遇到了外神的殘肢，有可能被外神殘肢之上殘存的外神殘魂奪舍……此事可有定論？”秦恒想起一個重要的信息，詢問道。
封天領主搖搖頭：“這件事情無從考證。天爵聖皇雖為皇者，但也不敢深入混沌海去調查暗羽王大人的死因，隻能根據暗羽王大人生前傳遞回來的信息做出判斷。”
秦恒：“說說具體？”
封天領主：“當時我們都在靈魂維度聚著，暗羽王大人神魂消散之前，隻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我撐不住，你們守好家業，不可讓我後人滅絕。”
“第二句：真神手段果然可怕，區區一根毫毛，竟能將我逼到這份上。”
“第三句：我寧自毀，也絕不妥協。”
秦恒聽了，皺眉深思。
這意思，暗羽王應該是死於自我湮滅，毀去了永恒之心，不願被外神殘肢之中的殘念奪舍。
以其王者巔峰的實力，卻被一根毫毛給逼得自儘，真神的實力可窺一斑。
“不知道暗羽王前輩會否借助本源重修？”秦恒問了句。
封天領主道：“重修乃是絕密，我也不清楚，希望大人能夠回來吧。”
達到過永恒級的人，很難徹底消失，基本上人人都留有後手。
可重修也不是萬能的，像炎封，重生六世，直到這一次，才終於有機會重回領主之境。
至於能否回到昔日巔峰……難說得很。
暗羽王就算重新來過，大概率也是和炎封一樣，要經曆許多的磨難。
聽了這位王者的遭遇，秦恒心中愈發堅定，自己必須在這一世氣運最輝煌的時候，一鼓作氣的衝到修行道的終點，成為至尊神明！
任何一次身死，都將讓氣運高塔崩塌，不複天驕之姿！
所以，太古秘境一行，決不能讓自己陷入絕境，無論何時，都要留一條安然離開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