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哥,燕王就在縣衙內,我們直接去找他便是!”
不用想也知道,除了段開山,張猛,房遺愛等人,還會是誰?
房玄齡原本對房遺愛來登州並不是很讚同,但架不住綠帽子大王偷偷摸摸的跑了。
沒過多久,李想就得到了消息,長安城的人到了。
“好久不見,段兄!”
李想一進縣衙大廳,便看到段開山等人正在大吃大喝,一點也不客氣。
“燕王,早知登州的魚如此美味,我便與你一起來了,何必讓我爹安排?”段開山一邊說著,一邊往嘴裡塞了一塊魚肉。
“哈哈~在登州,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李想咧嘴一笑,邁步走了進來,道:“明天我就出發,帶你們去吃鯨魚肉!”
“鯨魚肉?”房遺愛艱難地將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
“是啊,鯨魚乃海中霸主,足足有宮殿大小,明天就讓你開開眼!”
“遺愛路上也說過,空有一身力氣無處使,現在終於有了!”張猛笑眯眯的指著房遺愛。
一群人在長安城裡,很快就聊了起來。
捕魚隊,又開始捕魚了!
這一次,來的人比上次要少了不少。
雖然李想已經解釋過,那隻海怪是一頭鯨魚,但捕魚隊遇到怪物的消息,還是被登州府的人知道了。
“刺史大人,我有些看不懂燕王殿下在想什麼了。”
淳於安和淳於風站在一起,完全想不通,李想為什麼要帶著一群漁民去抓海怪。
這是找死嗎?
“好啊!燕王到底還是太嫩了,不吃點苦頭,怎麼可能回頭。”
這段時間,登州府蒸蒸日上,淳於風身為一州之長,自然也能夠分一杯羹,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喜悅之情。
登州百姓生活越來越好,淳於一家的收入卻越來越少。
高價囤積的糧食,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倉庫裡的鹽,也沒人要了。
如今登州兩千多戶人家都是靠著燕王吃飯的,很多時候,燕王的話比他這個刺史大人的話更有分量。
淳於風如何能開心?
“刺史大人大人,您看,我們是否可以與燕王合作?我看這些日子,有不少外來人陸續來到登州府,都在碼頭附近購置地皮,有的似乎是準備隨捕魚隊出海打漁,有的則是販賣從各地運來的貨物。”
“燕王到登州一月有餘,除了咱們去探望之外,可曾召見過我們?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而且淳於家在登州府根深柢固,難保朝中不會起什麼心思,你要與燕王聯手,豈非與虎謀皮?”
碼頭上,淳於風和淳於安兩個人正在小聲的交談著,不遠處,還有幾個急匆匆趕過來的商人,也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陳兄,我已經打聽過了,這幾天鹹魚作坊裡的東西都被人買了,再也沒有多餘的東西給我們了。”
“本來想著,大唐鮮生的鹹魚賣得這麼好,就想把它運到淮南道去,沒想到已經斷貨了。”
兩個商人,一個是陳勁,一個是劉聞。
陳勁以前是做絲綢生意的,但是最近羊毛生意不景氣,他就想做彆的生意。
而劉聞,卻是一個投機者。
“聽說燕王已經帶人去抓海怪了,如果海怪不除的話,這輩子都彆想吃鹹魚了。”劉聞看著越來越遠的船隻,一臉的擔憂。
“這麼大的海怪,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雖然陳勁也希望李想能平安回來,但他心裡也沒底。
……
段開山等人也是頭一次出海,上了船之後,便興奮的四處亂竄。
張猛更是爬到了桅杆上,和楊老七一起過起了望台的癮,尤其是楊老七手裡的望遠鏡,更是讓他愛不釋手。
“老七,你怎麼會有這個望遠鏡?”
段開山的階級觀念並不強,此時為了弄清楚狀況,他正舔著臉和楊老七站在桅杆頂上套近乎,任憑海風呼嘯。
“這是上頭發的。”
一開始楊老七對這位國公府的公子還有幾分敬畏,相處久了,也該乾什麼乾什麼了。
“你可知道它是從哪裡買來的?”
“不知道!”楊老七補充道,“這事你去問王爺就知道了。”
廢話,李想肯定是知道的,隻是他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段開山再也沒有了繼續留在桅杆上的心思,悄無聲息地下了甲板。
“周大福,你給我講講那隻海怪。”
與其他人不同,段開山等人在聽說要對付“海怪”的時候,並沒有太過緊張,而是充滿了期待。
身為世家子弟,他們迫切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
如果自己能夠抓到一隻海怪,長安城裡的那些叔叔伯伯們,一定會對自己刮目相看。
“段郎君,關於那頭海怪……不對,關於那頭鯨魚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過了,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不如你去問王爺吧。”
如果周大福知道祥林嫂的話,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變成祥林嫂了。
從段開山等人出現開始,他們就開始詢問他關於鯨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這些人說完之後,又來問同樣的問題。
他差點就把這句話給背下來了。
“得了吧,還不如燕王呢!”
段開山喃喃自語了一句,便向李想走去。
“段兄,這種鯨雖不是遍地都是,但登州附近的海域,應該也有不少吧?放心吧,這次找不到鯨魚,我們就不回去。”
李想一見段開山走了過來,便猜到了他的打算。
“燕王殿下,我剛才看到弩炮中的魚叉,特意改良了一下,一定能將這鯨魚給斬殺的。”房遺愛提著一柄兩丈長的長矛,來到李想的身邊。
李想估摸著,這柄長矛起碼有三四十斤,恐怕還不止,隻有房遺愛這種天生神力的人,才能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