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請可汗給我們吐穀渾好處(1 / 1)

那天晚上,巴布沐爾來到他的臥室,把逃跑的計劃告訴了他。

其實,頡利對這個逃跑計劃,也是持懷疑態度的。

如果自己又被抓住了,那麼自己所在的地方,將會變得固若金湯,想要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以他的性格,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貿然動作,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但問題是,李想一直纏著他不放,阿史那如煙居然和李想早就有了私情,這讓他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離開長安,回到草原上去。

無奈之下,他隻好答應下來。

正如李想所說,他拒絕參加宴會,就是為了讓李想放鬆警惕。

最後,他同意了,就是想在被押送到皇宮的途中,逃之夭夭。

可誰能想到,這小子如此狡猾,竟然找了一個替身。

當時看著眼前的“頡利”,頡利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的計劃早就暴露了,李想目的就是為了將那些想要救他的人引出來。

三輛馬車離開的時候,他的替身就坐在了其中一輛馬車上。

外麵的救援隊,打生打死,救到的都是假的。

正好趁此機會一網打儘。

但已經來不及了。

那個時候,他早就已經被送到了宮中。

是李元霸,把他押送到了這裡!

李想絞儘腦汁,也想不出辦法,如何將頡利安全送到皇宮,最後隻能求助於自己的師尊。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可以給他百分之百的安全感。

論權勢,李世民是最大的,論武力,李元霸無疑是最強的。

有他在,誰都逃不掉。

一想到那尊魔神般的存在,頡利的心臟都忍不住劇烈的跳動起來。

身為草原上的霸主,他的武功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可是在那個男人的麵前,他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孩子。

大唐能有這樣的人才,真是幸運啊。

頡利咬牙切齒道:“我不喜歡那小子,以後不要讓他再來煩我了。”

李世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你逃不掉的,不如就在長安度過餘生,這樣,你我都開心。”

頡利愣了一下,這才說道:“遵命。”

“嗬嗬。”

李世民微微一笑,將一杯茶水推到了他麵前。

“喝茶!”

酒樓中。

頡利看著眼前的突厥人,腦海中此起彼伏。

他並不是頡利本人,而是江湖上有名的易容術大師。

江湖人稱三千麵。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偽裝之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武德年間,曾隨秦王南征北戰,憑借一身易容術,立下無數戰功。

這一次,他奉李世民的命令,偽裝成頡利,潛入敵人的老巢。

“伯顏兒,這次多虧了你,我才能逃出生天。”“頡利”微微抬起頭來,沉聲道:“你們有什麼辦法離開麼?”

伯顏兒連忙道:“可汗放心,這次救你的不是我們,而是另有高人相助,定會將你安全送出城去。”

“頡利”皺眉看向伯顏兒。

“高人?”

“對…對!”

頡利雖然是階下囚,但畢竟是曾經的突厥可汗,積威日久,頡利突然將目光落在了伯顏兒身上,難免會讓他有些緊張。

而且,他的心裡,還藏著一些齷齪的東西。

“還有人想救我?”

“頡利”眯起了眼睛,他笑道:“這麼大的人情,不知道他想要我怎麼報答?”

話裡有話。

這份恩情,自然是要還的。

而且,能夠把頡利從大唐京師救出來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天上不會掉餡餅,又有誰願意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救他?

他一定是想要什麼。

伯顏兒看到“頡利”臉上的笑容,心臟劇烈的跳動了幾下,他沙啞著嗓子說道:“可汗,這一次來援的,是吐穀渾汗國慕容伏允的三皇子慕容複,還有突利可汗。”

“頡利”翻了個白眼,道:“慕容複,我記得他是慕容伏允的小兒子,沒想到我也有求到他的一天。”

“哦,對了,我那侄子也來了,沒想到他還惦記著我這個叔叔,不知道他有沒有派人來?”

伯顏兒強顏歡笑,連聲道:“突利可汗還惦記著可汗,隻是因為要守禦王庭,所以沒有派人來,可是慕容王子已經在城外等著了。”

頡利笑著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走吧,我要親自去看看慕容複,好好感謝他。”

“這…先彆急!”

伯顏兒連忙道:“可汗,這條路是慕容王子安排的,他需要時間準備。”

頡利眉頭一皺:“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怎麼會還要外人謀劃?”

伯顏兒訕訕一笑,沒有說話。

就在頡利準備發火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一個人突然站了起來。

“在下粱歲安,見過頡利可汗。”

“頡利”抬起頭,沒有說話。

在來之前,李想猜到可能會見到頡利舊部,於是給了他一些頡利舊部的畫像和名字。

眼前這位粱歲安,他所看的畫像中,可沒有這位。

粱歲安見頡利毫無反應,也不驚訝,自報家門:“卑職乃步薩缽可汗麾下河源郡守將,慕容複王子派我來營救可汗。”

“頡利”麵無表情道:“你有什麼事?”

粱歲安沉聲道:“可汗且聽我稟報,這次救出可汗,吐穀渾出了不少力,還請可汗多多補償。”

伯顏兒一聽,立馬站了起來,一臉的不悅,“粱歲安,你到底想說什麼?先說好了,待可汗離開後,我們再履行諾言,現在又提起此事,又是何用意?”

粱歲安淡淡道:“無他,隻想讓可汗知道,這一趟,吐穀渾也是付出了代價的。”

伯顏兒的臉抽了抽,冷冷地望著粱歲安道:“看來,你是想反悔了?”

“當然不是。”粱歲安淡淡道:“我們不過是拿回我們應得的東西而已。”

“你…”

“夠了!”

“頡利”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冷冰冰的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麵前如此放肆!”

兩人連忙躬身行禮。

“不敢!”

“頡利”狠狠地瞪了伯顏兒一眼:“伯顏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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